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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寒意刺骨,她却浑然不觉,若没有那个人心疼,她也就感觉不到疼了。
似乎那个人不存在,孩子也不重要了,说她任性也好,不懂事也好,她只想要他,只有他。
一阵风过,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冷香味。
宫以沫突然精神一振,然后发了疯一般将雪刨开,那白嫩的手指被冻得通红,最后,竟然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件衣服,但是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上面染着血迹,颜色却早已暗淡。
这是宫抉的衣服啊!
宫以沫突然大哭!
“混蛋!你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你怎么会死?”
她哭声哀拗,似乎要将这一个月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我只要你活着!你出现好不好,我看到你活着就走!”
她知道宫抉不见她的原因,他毁容了,武功尽失,而且即将老死,换位思考,她也不会出现在宫抉面前。
可是她就是很想见他,哪怕强人所难,但一次就好……
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话,哭了很久,但这块空地依旧只有她一个人,有时候,没有那个会心疼得给你擦泪的人,眼泪也就变得不值钱了。
但是泪水还是收不住,宫以沫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变成这样一个爱哭的人,一点点刺激都会心酸不已,惶惶不可终日。
紧紧抱着衣服,她低声自语。
“出来好不好,最近孩子老是踢我,我肚子难受,脚也好涨,好不舒服……”
“我的心空荡荡的,我觉得我熬不到生孩子的那一天了,你出来,我们一起死好么……”
暗处,宫抉浑身发颤,他几次想动,都被一个白发老者按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快死了……”
宫以沫悲哀的将头埋到了膝盖之间,哭了一会,终于沉沉睡去了,她不眠不休那么久,内力耗尽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只有内力耗尽,她才能睡一会。
而宫以沫睡去的一瞬间,白发老者终于松开了对宫抉的压制。
宫抉立刻将那个浑身冰凉的小人儿拥入怀中。
他的皇姐怀着孕,却反而轻了……
一想到此,宫抉心中如刀割一般,双目通红的瞪了那个老头一眼。
当初,他油尽灯枯,想要离开,不让皇姐看着他死,然后将死之时,就遇到了这个老头,也不知他用什么方法给他吊命,他竟然活了过来。
老头说,他有办法让他身体恢复机能,但是前提是,他必须听他的。
宫抉答应了,谁知对方好像故意戏弄他和皇姐一般,一直引着皇姐来追,然后压着他在暗处看着。
好几次,他看到宫以沫力竭,趴在树上小憩,或者用积雪解渴,他就恨不得砍死这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你戾气太重,我说了多少次了,要心平气和,风与自然这功法,不是你这样用的,还瞪,你想不想好了?”
“为什么要让我看着她受苦?”
这是宫抉最难以忍受的!每一次,他都想将她抱在怀里,让她不这么痛苦,可是那个老头却要故意这样折磨他们,而且他实力高得可怕,皇姐如今也是化境,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他们就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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