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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重归了平静,弘历又去了坤宁宫几次,许是听了夏晴的劝,瑕月未再避而不见,不过正如她自己所说,一时半会儿间,尚无法坦然面对,所以彼此之间,更多的是沉默。
这夜,弘历从坤宁宫出来,在经过近光右门时,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在徘徊,四喜提了风灯上前道:“谁在那里?”
四喜的声音似将那人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便要走,四喜见状连忙喝道:“站住,到底是谁?”
人影似要走又不敢,在那里徘徊,四喜走近一照,訝然道:“是你?”
人影咬一咬牙,随他一起走到弘历面前,低头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圣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雁儿。
“是你?”弘历有些惊讶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乔雁儿垂目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来谢皇上救命之恩的,可是问了守门的公公,他们说皇上不在,所以奴婢就想着在这里等皇上。”说着,她感激地道:“那日若非皇上阻拦,奴婢已经被皇后娘娘下令处死。”
夜色中,弘历眸中掠过一缕幽光,“你的伤都好了吗?”
“多谢皇上关心,都已经好了。”说着,乔雁儿抬起头来,小声道:“倒是您……还好吗?”
弘历轩一轩眉,道:“为什么这么问?”
乔雁儿轻咬了唇,低声道:“奴婢看您那日与皇后娘娘争执的那么利害,担心您与娘娘因此而生了嫌隙。”说着,她内疚地道:“都怪奴婢不好,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娘娘生气,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冲口说出那些话,如今想来,实在该死。”
弘历摆手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谓再提,朕与皇后的事……与你无关,回去吧。”
见弘历越过她欲入养心殿之时,乔雁儿急急唤道:“皇上!”
弘历脚步一顿,侧目道:“还有什么事?”
乔雁儿犹豫片刻,似下了什么决心,道:“若皇后娘娘当真只有杀了奴婢才能泄心头之恨,奴婢愿意受死!”
她的话令弘历惊讶,望着在夜色中微微颤抖的人影道:“你不怕死吗?”
“怕。”乔雁儿抬眸道:“但奴婢更怕皇上难过,只要皇上安康喜乐,奴婢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
弘历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深沉地道:“你当真这么在意朕吗?”
乔雁儿坦然迎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从皇上救奴婢性命的那一刻起,奴婢这条性命就是属于皇上的。”顿一顿,她又道:“那天……喜公公来问奴婢的时候,奴婢只是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实不知会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其实……皇上待娘娘真的已经很好很好了。”
“为何这么说?”面对弘历的询问,乔雁儿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恕奴婢实言,永寿宫一事,周全并非主谋,皇后娘娘才是!”
四喜脸色倏变,正要喝斥,弘历已是道:“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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