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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番话明确的指出,孟西洲要是现在对别人的妻子出手,日后他的妻子也会红杏出墙。
既是警告,也是劝解,各种因由都在四句话里面。
孟西洲气急败坏的翻白眼儿,“大师,你逗我的吧?”
陆轻晚故意插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没工夫逗你!”
虽然不懂具体的意思,但风流债三个字肯定不是褒义。
孟西洲不服气,将宣纸折成一团塞进了裤袋,“他呢?”
倒要看看,大师会给程墨安那家伙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评语!
大师对程墨安双手合十低头施了一礼,并没写下只言片语,而是用自带神秘气质的声音道,“佛缘信则灵,不信则灭,这位施主心中无佛,贫僧便不多言了,阿弥陀佛。”
程墨安轻轻颔首,表示对大师的敬重,同时也在坚持自己的原则。
不信就是不信,不会因为今天的“姻缘签”而临时变更世界观,他所爱的人,自然会用自己的真心争取。
陆轻晚也赶紧合起双手,低头的时候偷偷用余光打量程墨安,心道他好厉害,完全不受大师的控制。
在大殿转悠了好一会儿,陆轻晚回厢房睡觉。
程墨安和孟西洲住一起,厢房内两张床,简单程度不亚于支边干部招待所,孟西洲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二大爷,这种地方你也愿意将就?我说出去没人相信。”
和程墨安认识多年,他多龟毛多洁癖,他还不知道吗?非五星级总统套房不住,非一手房不住,非崭新餐具不用,他的车向来不欢迎别人乘坐。
总之,就是矫情到令人发指的那种!
然而,程墨安此时正单手枕头靠在床头,两条笔挺的长腿随意的交叠,“你既然这么相信佛法,应该知道自性弥陀,唯心净土。”
其实,他愿意留在这里,跟环境没有半分关系,仅仅因为他的女孩此时睡在隔壁,而且他观察过,陆轻晚睡的床和他他紧挨着,如果没有这堵墙,他们就在“同床共枕”。
孟西洲一开口都是火药味,“屁!刚才大师还说你不信佛呢,这会儿突然满腹经文了?哪儿偷来的?”
程墨安指了下墙上挂着的经文,“自己看。”
孟西洲还在为大师的经文耿耿于怀,带着小脾气去看,“于诸众生,视若自己。拯济负荷,皆度彼岸。哟!这句不错,本少爷悬壶济世,也算是普度众生了!”
隔壁的陆轻晚因为太累,到头就睡了。
哗哗大雨吵闹的夜色中,程墨安和衣而眠,一墙之隔的那边是他的女孩,心里无形中多了牵挂和安稳。
晚安,晚晚。
他阖眸,嘴角的微笑在漆黑的禅房内无人察觉。
暴雨初歇,山顶的空气干净的像是大地刚刚成型,一切都簇新又鲜活,山顶日出早,阳光擦破了层层叠叠的云,将万丈霞光洒满了山峦。
程墨安的作息很好,早上六点就醒了,推开门,潮湿清新的空气翻卷着嫩草的味道,铺面的风就像女孩的柔软小手。
几乎是同时,陆轻晚也推开了厢房的木门,探出脑袋,高高的举起手伸懒腰,还惬意的打了个绵长的哈欠。
“哇!舒服!”
程墨安侧目,女孩睡醒后慵懒可爱的样子就这样在阳光下融入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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