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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可以,我先说说诊金。”白鹤染看向叶太后,双眼勾起,摆明了算计。
叶太后气得肝都疼,“只要你能治好哀家的病,哀家一定重赏。”
“不不不。”白鹤染摆摆手,“收钱治病天经地义,再要赏赐就变性质了。我不要赏,只收我应得的诊金。一脉千金,一方万两。”
“什么?”
“多少?”
太后和那位太医都懵了,是他们耳朵不好使还是白鹤染脑子不好使?一脉千金?一方万两?“你号的是金脉啊?”太医一个没忍住,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白鹤染立即有一话怼:“当然是金脉!太后娘娘千岁之体,怎么就不是金脉了?”
叶太后也狠狠地瞪了那太医一眼,太医当场就跪了下来,一脑门子汗:“臣失言。”
叶太后怒哼一声,没说什么,可心里对这一脉千金一方万两的价钱也是不认同的,于是她直接白鹤染:“你这分明是讹诈!德福宫里岂容你这般胡闹?” 白鹤染摊摊手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臣女看病就是这个价钱,太后娘娘原本不用花这笔银子的,是您非要将我叫进宫里,点名道姓要我诊治。现在我来了,怎么,太后娘娘出不起银子?”你自己叫
的大夫又不想多花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太后被堵得一愣一愣的,而白鹤染的话却还在继续:“原本有不用花银子的太医,可娘娘不是信不着嘛!当然,他们也的确不值回票价,连娘娘您身子有恙都诊不出来,哪好意思要钱呢?如果娘娘实在
觉得这个价钱太高了,那这件事情就做罢,臣女这就收拾收拾回家去。不过……”她顿了顿,笑了起来:“但您得把千金先付了,因为我方才已经诊过脉了。”
“你——”叶太后实在太生气了,一口气没喘好,猛地咳嗽起来,还咳出了几丝血。 白鹤染眼尖,看着了,于是赶紧道:“您看看,病又重了吧!再这样耽误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太后娘娘三思啊,切莫因为舍不得花银子而误了自己的身子。银没了可以再赚,这命要是没了,可就什么
都没了。”
叶太后更生气了,恨不能把白鹤染给掐死。她知道,只要现在自己下一道旨意,立即就能处死这个贱丫头,毕竟这里是皇宫,是她的地盘,手底下人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她就不信白鹤染能反了天。
可是又不能杀,自己这个病万一别人治不好呢?那岂不真成了要钱不要命?
权烟想了个主意:“不如请其它太医来诊治一下吧!”
边上跪着的那个太医一脸苦色地道:“娘娘,今日太医院只有臣一人留守,其它的太医要么去了汤州府,要么跟着皇上去了天坛行宫,眼下太医院没人。”
白鹤染听到这里又重叹了一声,“唉,不抓紧治的话,明早还得吐血,而且印堂会发黑,手脚也会不好使。等到晌午过后太医们回来再治就太晚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此话当真?”叶太后彻底被吓住了,到了她这个年纪,最怕的就是生病和死亡,白鹤染今儿可把她给吓够呛,这要是真被说中了,自己多亏啊? 白鹤染想了想,也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吧,今儿天色已晚,我就不走了,算是太后您把我给扣押下来。到了明日一早您再看看,如果觉得身子还行,就自己挺一挺,不行就把银子付了,由我来为您
诊治。如何?”
叶太后思虑半晌,无奈地点了头,再吩咐赵太监:“带她到偏殿歇着,把人给哀家看好了!”说完,狠狠地瞪向白鹤染,目光如刀,丝毫不掩饰腾腾杀意。
白鹤染笑着往后退了退,“太后娘娘可别这样看臣女,臣女胆子小,万一吓着了可就没法治病了,吃亏的还是您自个儿。”说完,免费赠送给叶太后一个灿烂的笑,转身走了。
叶太后感觉自己简直要疯,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堆东西,才算是稍微好使些。
权烟在边上劝道:“娘娘千万别动怒,身子要紧,一切等明日一早再说。”
叶太后也知身子要紧,不得已,只好尽量劝着自己别跟个小贱人置气,她还想多活几年,多为叶家铺铺路。她还想看着白浩轩继承文国公的爵位,还想看着白惊鸿嫁给下一任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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