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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很失望吧?李怀麟低笑,摩挲着扶手上的龙头想,皇姐曾经说过,他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可他在当明君之前,先当了一个暴君。
是不是很后悔?后悔有他这么一个弟弟。
戴着扳指的手微微紧握,片刻之后又松开。李怀麟恢复了常态,看了看时辰,道:“开始吧。”
属于紫阳君的位置空着,凉风拂过,乌红色的椅面泛着一层寒气。
李怀玉看了那椅子一眼,捏着手里的佛珠,躺上了祭台。
祭台四周放了八个香炉,她一上去,香炉里就点了香,四周和尚的念经声大起来,咪咪哞哞的,吵得人头疼。
李怀麟垂眸没看,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扶手上的雕龙,抚了第二十下的时候,祭台上传来一声惨叫。
“啊--”一根针刺在眉心,李怀玉痛得叫出了声,吓得祭坛四周的护卫齐齐后退两步。
拿着针的和尚看她一眼,嘴里念念有词。
怀玉皱着眉听了听,是《观音经》第一段。
想起很久以前,江玄瑾嫌人吵,黑着脸闹脾气的时候,她跟他说的就是:“这是在背《观音经》呢。”
心尖微缩,紧张顿消,她倒是低低地笑了出来。
捏着针的和尚皱了皱眉,转身背对着帝王,朝她摇了摇头。
笑不得。
怀玉一愣,挑眉看这和尚一眼,目光落在他脖上挂着的佛珠上,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劲。
这和尚挂的佛珠串里有十颗大的,每一颗上头都刻了字,她目光所及之处,能看见“施……”、“戒……”、“忍……”三个字。
跟她手腕上戴的那个刻的字一样。
轻吸一口气,李怀玉握紧了手。
这些人……
“好痛!啊!”四周念经的声音更大了些,祭台上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大。
一众皇亲站在旁边都不敢吭声,生怕丹阳的魂魄等会出来缠上谁,可那群和尚好像当真很厉害,几篇佛法念下去,丹阳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
“嘭……”地一声,祭台上的高僧袖子一挥,空气里突然烧起了一团火,火势极大,可片刻之后,就变成了飞灰。
“那是什么?”李怀麟皱眉问。
旁边的齐翰拱手道:“许是烧了魂。”
高僧动作未停,打开一小臂长的石条,取出其中符文,就着案台上的蜡烛点了,往空中一扔,又是“嘭……”地一团火爆起。
祭台上躺着的人喉咙里发出干涸的哀鸣,手不甘地往空中伸出,颤抖了两下,终是无力地垂落。
与此同时,那头的和尚就扯了个麻布袋出来,点燃最后一团火,然后用袋子一收--。
麻布袋涨得鼓鼓的,里头仿佛还有东西在动。
众人看得都倒吸一口凉气,有胆子小的,扭头就跑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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