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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软软的身子,离渊是个正常的男人,虽有点不舒服,但他还是压制住了。
怀里的人睡得很安分,脸对着他的胸口,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睑处,留下一圈淡淡的阴影,粉嫩嫩的脸颊还带着未退的红霞,煞是可爱。
离渊挑眉,一个男子怎么能长的这么诱人呢。
下意识的他便朝着帝九的喉咙处看去,那里围着一圈毛绒的围脖,挡住了喉结的地方。
他轻轻的拨动了一下那围脖,可帝九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那眼里的煞气绕是离渊都惊了一下。
那双墨眸里的冷意宛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层,可只是看了那么一会儿,帝九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看样子,她好像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并没有认为是离渊想要害她。
可这么一下子弄得离渊兴趣更高了,但也知道这是帝九的规矩,不喜欢别人碰她的隐私。
收回动作,离渊搂着帝九,力道不重,两个人相依而眠。
~
“咣当!”
韩逾端着的水盆应声落地,惊恐的望着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动静不小,惊醒了睡梦中的两人。
帝九揉着眼睛坐起来,又扫了眼身边儿正起来的离渊,心下一惊,但面上却很淡定。
“去煮一碗醒酒汤。”帝九哑着嗓子吩咐。
韩逾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傻傻的看着他们。
离渊蹙眉,重复道:“你主子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应该是头疼,去煮碗醒酒汤来。”
韩逾一下子反应过来,忙捡起地上的水盆,“哦哦,奴……奴才这就去!”
等韩逾关上房门,帝九还坐在那里没动,睡了一夜,衣袍有点皱巴巴的。
“去换件衣服吧,你回宫这事儿很快就有人知道了,估计皇帝会见你。”离渊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疲惫,反倒是笑意盈盈的。
帝九慢吞吞的从榻上下来,走到衣橱旁拿出一件衣袍,正想要换,却发现有一束炙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回眸看去,就看到离渊坐在椅子上,面带浅笑的注视着她。
帝九咳嗽了声:“你不回去吗?”
离渊挑眉,笑道:“昨晚照顾你一夜,怎么大皇子连顿早膳都舍不得送?”
闻言,帝九无声叹气,头还有点疼,“一会儿的一起用,本宫要换衣裳,你先回避一下。”
倒是离渊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都是男人还讲究这个?”
不过说是这么说,他还是站起来往外走去。
直到房间里只剩她一人,帝九才捂着胸口喘息,她越来越怕别人发现,尤其是昨晚上的事儿,一定要杜绝,万一离渊趁她睡着动弹她,那就遭了。
可转念一想,觉得这个疑心是多余的,离渊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对她这个‘男人’动手动脚呢。
然而,帝九的脸再次黑了几分。
这种可能需要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离渊不是断袖。
以前觉得断袖挺难碰的,可帝青云和余柏林不就是一对吗。
如此,这样一想,帝九的心就更慌了。
万一被离渊发现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说出去?
虽然祁老给她的玉能够隐藏自己,但只能欺骗别人的眼睛与感觉,并不能阻止触感啊。
她的胸和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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