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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背不死剑的邓九发走回人群中,崇敬的目光便再没有离开过他,经历此战的人都知道,李天王临死前搅动天地风云将毕生力量灌注到邓九发身体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将天王之位交给了他。
崇敬的目光中,几个人迎着邓九发行来
双脚自膝盖往下在前次大战中被李长生砍去的周侗将阴阳剑绑在膝盖上,以此来代替失去的脚,锋利的剑尖插在地上,走起路来和用脚没甚区别,只可惜阴阳剑一长一短,一动就高高低低,像个瘸子一般。
不过今日以后,周侗可以不必再为此神伤,作为得来气运的人,他也摸到长生门槛,以后飘然而来,飘然而去不算难事,脚不沾地轻而易举。
周侗身旁,背负巨大盾牌的百岁老人王明轶佝偻着腰身,似是被那巨大的盾牌压的直不起腰,如同老龟移步,走起路来十分缓慢。
再往左,身缠长鞭的十岁少年敖兴,步伐轻快,好似无忧无虑。
三人身后,还有七八人各持兵器前迎,这些都是在这一战中获利的幸运儿,或多或少的触摸到那前人穷尽一生都不曾碰到的长生门槛。
巨盾王明轶越过邓九发,看到十个死魂族人,视线在当先那人身上久久停留,怎么都挪不开,几经挣扎后,终是忍不住喊道:“徐琦?”
本是要来镇场子的徐琦听到有人叫喊,颇为怪异,寻声望向老人,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你还这么年轻,我却已经老了。”王明轶卸下巨盾,直起腰身,皱纹满面的老脸布满惆怅,“徐琦,多少年了,一百年该有了吧,当初你从山上掉下去的时候,我没拉住你,一生都在自责,想不到你不但没死,反而青春永驻,我都不知该不该羡慕你。”
“你是……”久远的记忆破入脑海,徐琦惊喜道:“你是王明轶?”
战场遇故知,却是敌对之人,两人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是,是我。”
“真的是你,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人哪有个不老的,我又不像你,是个……”死魂族三字按住,王明轶也不知该不该说。
故友重逢的喜悦化为尴尬,人族高手聚拢在一起,警惕的盯着以徐琦为首的死魂族人。
即便不是敌人,死魂族也不可能是朋友,因为他们不该留存在世上,这是人类共同的信念。
邓九发夹在两拨人中间,惋惜的摇摇头,叹道:“叙旧的事一会儿再说,现在先来说说正事。”
周侗飘在空中一上一下,不高兴道:“老九,你带着几个死魂族来谈什么正事?眼下最该做的事,不是该除去李长生,将死魂族永远灭族?”
徐琦咧嘴怪笑,身后的族人笑的眼泪齐飞。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周侗脾气暴躁,一点就着。
徐琦都懒得开腔,其中一个族人捧着肚子,好心(如果他有心的话)道:“蚊子说要吃大象,能不好笑么?”
“你再说一次。”周侗脾气上来,抬脚出剑,直指说话之人。
那人拍着胸口,“阴阳剑周侗,我好怕,不说了,不说了。”
嘴上说着,那模样却哪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气死我也,鼠辈,看剑。”周侗大喝一身,身形飞出,左脚阳剑前刺,直取那人额头。
邓九发再也站不住,不死剑出鞘,横在阳剑之前,拦住去路,“老周,住手,你还没打够么?你还想死多少人才够?”
“那是我的错?”周侗怒道:“老九,你看看我这双脚,是李长生砍的,我与他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
邓九发骤然发力,以不死剑将周侗逼回到人族高手中,“比起大哥袍剖腹挖心,你这点痛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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