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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武当七侠的一员,罗有文身手自不会弱,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那东西,定睛一看,那黄色物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赫然是一锭黄灿灿的金子。
罗有文两眼放光,连忙将金子收起,四下一扫,想要知道这从天而降的横财到底从何而来。
正寻找间,一个剧烈咳嗽的中年人脸色通红的走来,目光盯着邓春琳道:“来,算一卦,要是准,这金子就是你的。”
邓春琳劈手从罗有文手中夺过金子,豪爽的把钱袋丢出,微笑道:“钱我收了,算命找他,准与不准,都不退钱。”
言罢转身,趁着师侄还未回神,一步踏出三十丈,飘然离去。
终于醒转的罗有文阻拦不急,狠狠的一跺脚,看了看满身酒气的中年人,“要算什么?钱我可没收,要是不准,你得找我师叔退钱。”
中年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无妨,只是想不到姓陈的那般人物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徒子徒孙。”
大眼一眯,罗有文似懂非懂的看着中年人,没闹明白姓陈的徒子徒孙是什么意思。
“罢了,看你这样子也不会算命,我还是找你师叔去。”中年人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双大眼,毫不留情的揭穿老底。
被人当面说破,罗有文羞愧的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却发现身前竟是没有人影,那醉醺醺的汉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郁闷的晃晃有些碎银的钱袋,想起那锭入手不轻的金子,罗大眼哀叹一声,朝城中行去。
银钩赌坊,身形快如闪电的邓春琳只在眨眼功夫,便跨过半个城池到达此处。
人声鼎沸的赌坊内,身背六尺长剑的邓春琳一现身,便吸引来不少目光,不少人第一时间收起摆在桌上的赌资,望向他,只等着送财道人选一处坐下,就要跟来与他同桌,反正他一来,绝对能小赢一场。
邓春琳没当回事,反正赌钱总是人越多越好,黄灿灿的金子换成银子,大大咧咧的选中一处,还是赌骰子的地方。
他只玩这个,也只会这个。
屁股刚挨上凳子,周围人连忙挤过来,便是不玩骰子这种低端把戏的人,也要来凑热闹。
银钩赌坊的庄家其实也喜欢散财道人,因为他一来总能吸引许多赌客,虽然每一次都是他一人输,其他所有人赢,害庄家跟着赔钱,但他毕竟没多少银子,赌几把就会输个精光。
等他一走,那些个赢钱的赌客还是要继续赌钱,一日下来庄家总不会亏,比起散财道人带来的人气,赔几把算得了什么?
“邓道长,今个买大买小?”庄家和他很熟,知道他的习惯,散财道人每次来,要么买大,要么买小,从来都不会改,直到身上钱输完,都不会换。
似他这般,哪有不输的道理,偏偏运气还差到极点,买十把从来都要输九把,买大买小都一样,极度稳定,天天如此。
“买小。”大吼着将银子往桌上一拍,邓春琳叫嚣道:“今日我要大杀四方,不怕死的就来。”
不怕死的茫茫多,漆黑的小字上,银子孤孤单单,反观另一侧的大字,银子堆起一座小山。
“嘿嘿。”庄家一阵乐,白净的手盖上骰钟,动作娴熟的抄起骰子,连连摇晃,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无比。
周围人神情镇静,眼角却流露出掩盖不住的笑意,谁都知道这把稳赢。
叮叮当当之后,庄家猛的将骰钟砸在桌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要开了,没下注的赶紧。”
这话只是例行公事,邓春琳不在,常常有人观望,要到最后才下注,邓春琳在,那还观望个屁。
眼见无人再下注,庄家伸手要去拿开骰钟,正当此时,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等一等,我要买小。”
话音未落,一锭金子越过众人,稳稳落在小字上,与邓春琳的银子成双成对,终于不再孤孤单单。
赌客瞬间投来惊奇又嘲笑的目光,惊的是出手之人手笔不小,笑的是泽州居然还有人和送财道人买一样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最开心的莫过于庄家,那一锭金子比那些赌客所有的银子少不去多少,这一把看来是用不着赔多少钱了。
“还有没有人下注,没人我可要开了。”庄家卖力的一声吼,只愿这种傻子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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