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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子的到来令的御金的喜庆蒙上几许阴霾,按照惯例应该有的闹洞房这等保留节目,在徐子东看过命令之后全部取消,还严令今夜饮酒绝对不能超过二更时分,明日天亮谁要是起不来就等着吃鞭子。
没能尽兴的人群颇有微词,但总算看得清形势,抱怨之声并不算多。
下面的人在二更到来之前全部回营入睡,私底下这些人还相互打赌,赌徐子东今夜会不会睡,明日能不能起。
总有那么些人是有家有室的主,知道新婚之夜该干什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这一晚,大多没有定力,初尝人间美味后不把自己掏空绝对不会罢休。
是以大多数人觉得年轻气盛的徐将军应该逃不离,也会如绝大部分人一样,第二日两脚发软,起不来床。
至于为什么,荤话满天飞的军中甲卒心知肚明。
殊不知徐子东送谢燮回房后自己却没有入洞房,而是紧急召集所有中高层将领在洞房外集会,直接把谢燮丢在房中独守空房,没有如甲卒所预料的那样,猴急的扒裤子。
昏暗的烛火下,一众人围在一起,一个个面红耳赤,气氛沉重。
黑白子送来了姜浩言的命令,也将天下的局势一并送来。
南楚一地,占据余杭道全境的许南山终于迎来对手,平东王徐东爵领兵六万,再加沿途汇聚的四万人马,统共十万大军直扑余杭。
双方在杭州城外大战,互有损伤。
据说许南山在阵前痛骂徐东爵不当人子,扬言让徐东爵早点娶妻,多在床上使点劲,至不济也为徐家留个遗腹子,免得被他许南山砍下头颅害的徐家无后,对不起徐飞将的栽培。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半点没把徐东爵放在眼中,外人看来并无怪异,无非是阵前放狠话提升士气。
但听在徐子东耳中却是别有一番味道,许南山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存在,便是砍去徐东爵,徐家也不会无后,这般说出,摆明不把他当徐家人。
往日或许不能理解,只是在与张盼聊过以后,倒是明白那个断臂老人的心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家国之别。
余杭一地,许南山与徐东爵谁也奈何不得谁,庐江一地,侯小涛却是势如破竹。
疯狼一般的侯小涛没有半点占地盘的打算,大概是学的裴苳浒那一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连日下来打下好几座城池,麾下人的装备从最初的锄头菜刀换成正规军的制式武器,在冲出河东以后,直往余杭扑来,大有和许南山前后夹击,一口吃掉徐东爵之势。
至于潘浪的十万重戟,生生被裴苳浒的人马拖住,甚至牵着鼻子走。
重戟的优势在于摆开阵势对战,真要在战场上硬碰硬,天底下少有敌手。
裴苳浒显然知道这一点,麾下的人马从不与重戟正面一战,从来都是避实击虚,东打一座城,西打一座城,赶在重戟出现之前,便抢夺一空,火速撤离。
离得最近的时候,重戟和裴苳浒相距只有三百丈,可就这么三百丈,重戟怎么都追不上,眼睁睁的看着裴苳浒绝尘而去。
据说那潘浪气的直跳脚,恨不能命手下儿郎丢盔弃甲,轻装上阵,势要把裴苳浒赶尽杀绝。
还有那李莫升,他的压力比潘浪还大,不仅要防着裴苳浒突然的回头一击,还要提防缓过一气的南越段氏聚兵反攻。
因为这些,陈友谅所有的如意算盘弄空,只能在平定内乱和抵御南越中忙乱,根本就没时间跨过长江,惹得紧急回防青徐两道的东齐人马成了最悠闲的人,隔着长江看陈友谅的笑话。
整个南楚的人马都被拖住,这也是姜浩言最想看到的局面,也是徐子东不远千里去向余杭所求的目的。
可是,南楚的局势向着有利于东齐的方向进展,西梁境内却是不容乐观。
没有青徐两道人马压制,泽州的压力顿时松了大半,哪怕杨象升放弃洛阳南下泽州施压,泽州还是没有原先那般首尾皆敌的巨大压力。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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