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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惠女冠的事情牵涉甚多,方兰蕊素来行事沉稳,自然不会广加宣扬。
倒不是她信不过几个手帕交,而是涉及宗室,不好多说,直到众人各自归府后的第二天,她方才往魏国公府去,同小表妹说了这事儿。
毕竟妙妙即将嫁入宫中,那些受过苦的姑娘又被皇帝送到水宁庵去,想来即便知道,也不会有碍。
“应是后院倾轧,才生出这等祸事吧,”妙妙听得蹙眉,末了,想起郑端敏,又摇头道:“她也是女儿家,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方兰蕊也是叹息:“谁说不是呢。”
这事儿到底在妙妙心里留了几分阴郁,第二日入宫时见了皇帝,不免同他提了几句。
“文惠啊,”皇帝听后,同样默默良久:“京兆尹得知她身份后,先是同朕回禀,毕竟那是宗室血脉,遇上这种事,总要有个交代,但最后,尽管衡阳大长公主处置了儿媳妇,可文惠失去的,终究不能弥补了。”
这也就是默认镇国将军的继室,便是文惠这番遭遇的元凶。
妙妙想起阿蕊姐姐说过的话,又问了一句:“那衡阳大长公主的病?”
“文惠生母去世时,将独女交托给婆母照看,却不想出了这等事,”皇帝面色微沉,摇头叹道:“大长公主伤心愧疚,自此一病不起……”
原来是这样。
妙妙心头闷闷的,看向皇帝,忽的想起另一处来:“衍郎将那些女孩子迁到水宁庵去,倒是善事一桩,她们都很感激你。”
“举手之劳罢了,”皇帝摸摸她的小脑袋,轻轻道:“也是可怜。”
这个话题起的有些沉重,妙妙有些难过,伏在皇帝怀里,久久不曾做声,皇帝只静静的揽着她,也没说话。
小媳妇既然入宫,皇帝自然舍不得放人,说是宫中来了几个名厨,留她在宫中用了晚膳。
妙妙最爱吃甜,膳食上也偏向清淡,新来的几个御厨菜肴做的鲜香,倒是搔到她痒处了,快吃不下时,才依依不舍的停了筷子。
相比之下,皇帝胃口可比她好多了,这会儿饭菜只用了一半儿,正提着酒壶自酌自饮。
妙妙酒量十分的浅,酒水之类的东西,半分都不敢沾,这会儿见皇帝喝的惬意,不免动了几分心思,一双杏眼亮闪闪的,里头隐约有几分渴望。
皇帝看出她心意来,有些好笑,伸手斟一杯酒喝了,又问她:“要尝尝吗?”
“不要,”小姑娘赶忙摇头:“喝醉了怎么办。”
喝醉了才好呢,皇帝在心里道,刚好叫朕先亲亲揉揉,再摸摸抱抱。
“没事儿,”他一脸正直(?)的劝(骗)小媳妇:“就一杯,喝不醉的。”
妙妙有点儿怀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皇帝脸不红眼不眨:“朕骗过你吗?”
“那倒没有。”小姑娘还很单纯,丝毫不知人心险恶,被他劝了一句,就动心了:“尝一点儿好了。”
皇帝同她挨得近,也没那些拘束,将自己饮尽的杯子倒满,递到她面前去:“试试看。”
“换一只杯子嘛,”小姑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只你用过了。”
“好好好,那就换一换,”皇帝十分好说话的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内侍去取只杯子来,又去看妙妙,一脸求表扬的神情:“朕待你好不好?”
妙妙敷衍的给他顺毛:“好。”
皇帝对她的敷衍只做不知,继续追问:“那妙妙是不是应该报答一二?”
“报答?”妙妙想了想他素日习性,倒不觉得奇怪,左右也不是没有亲近过,她也不拘束,凑过脸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亲:“谢谢衍郎。”
她这一套动作十分熟练,只是皇帝胃口却大,远不是这样仨瓜俩枣就能喂饱的,小姑娘还没坐正身子呢,腰肢便被揽住了。
皇帝饮一口酒后,又含笑吻住她的唇,将口中美酒尽数渡到她唇里边儿去了。
妙妙这些年行宴皆是饮茶,哪里吃过酒,一口喂进去,当即便呛得咳嗽起来,皇帝适时地将她松开,动作轻柔的为她顺气。
“坏人!”小姑娘脸颊涨红,一半儿是呛的,一半儿是羞的:“就知道欺负妙妙!”
“那朕就叫你欺负回来,好不好?”皇帝笑着斟一杯酒,送到她面前去:“你也喂朕一回,叫朕也难受一遭,算是抵了,如何?”
当然是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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