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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看见谢宫宝,憋嘴好不委屈的嚎嚎大哭起来。
谢宫宝又觉可怜又觉好笑,把小光抱出洞口,那九幽松绳见光自解。小光得脱自由,冲吴冕龇牙怒吼,两耳冒烟似要喷火,而后消了戾气跳到谢宫宝怀里不停的嗲嗲呻吟。——谢宫宝奇道:“平常你可不是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骄皮娃娃是佛母所生,你身具佛母之气,他自然撒娇。”吴冕呵呵轻笑,而后从洞里拿来八荒琴递还谢宫宝:“琴和娃儿都物归原主了,我还有事,就此别过。”——说时,纵身上崖。
“说好帮我捉拿曲池,你怎么走了?”
“我可没答应你,下次吧。”
……
……
目的达到,摆明是过河拆桥。
谢宫宝想想就气,却又无奈。
现下,族人惨遭扼杀,这血海深仇无论如何都要报。或许曲池难除,但是熊木聪和熊木奇两个老贼说什么也要杀了,否则难消心头之恨。——心意既定,遂奔步返回,跳过院墙,潜进宅子。他藏在前院一颗大树之上,以枝叶做掩,恨恨的盯着大堂。
大堂里面一样是那些人,但情形却为之大变。
熊木聪和熊木奇二人像犯了罪似的哈腰低头。
而曲池面目凶厉,与先前和颜善色相比判若两人。
只听曲池怒拍桌子:“都哑巴了!佛母舍利为什么没了!佛母冢死的四个人,究竟是谁杀的!你们俩要么给我解释清楚,要么就自己下黄泉跟列祖列宗说去!”
熊木聪和熊木奇身形一震,想是给拍桌声惊着了。
熊木奇发了几下抖,突然斟酒豪饮:“师兄,是我引狼入室的,你治罪吧。”
熊木聪闻言悚惧,忙把话接来:“老二!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兄弟到这儿蹲守十年所为何事,不就是照应佛母舍利的一日三餐么,那姓白的不过是给佛母送去的一顿美食,怎么就叫引狼入室了?——师兄,这实在与我兄弟二人无关,我们也不知道姓白的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按理说,佛母舍利非同一般,即使龙涎寺三佛齐来,也未必敢与佛母硬碰,哪知道这姓白竟然就……就……。”
曲池两眼泛红,杀气暗暗隐现,凶道:“哪里来的姓白的野小子,说清楚!”
熊木奇想是看开生死,只顾喝酒,也不解释。
熊木聪知道玩忽职守,其罪当诛,他不愿受罚,一股脑的把吴冕和谢宫宝走访之事简单的说了一遍。然而,他只知谢宫宝的假名白首齐,故而一遍说完,曲池顿即大发雷霆,又拍起桌子:“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编瞎话也编不好了,白继文哪里来的继子,七星坛也从没有白首齐这号人!”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眼看曲池动了杀气,熊木聪慌忙从袖子里掏出古卷:“师兄你瞧,这《镜月回光术》就是从那姓白的身上搜出来的,你可以辨辨真假。”
曲池哼哼冷笑,砰声一掌打在熊木聪心口之上。
熊木聪中此一掌,倒飞丈远,重伤摔地:“师兄你……你要相信我。”
曲池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冷冷回道:“我凭什么相信你!《镜月回光术》自古都是魂灵意授,无经无典,你胆敢拿假的骗我,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了么!——现在看来,你们俩不是玩忽职守,倒像监守自盗了,给我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已经炼得舍利金丹,把金丹交出来,我可以绕你们不死!”
熊木聪受伤惨重,一边呕血一边道:“师兄,你疑心太重了,我……我没有……。”话没说完,只听砰声,天灵盖已让曲池掌力拍烂。
眼见大哥惨死,熊木奇哈哈大笑,猛灌一口烈酒:“当年授命来这西域,以为躲开了族中争斗,从此就可以畅饮一世,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这争斗之中。师兄,不用你出手,我自己了结自己。”说时,一掌拍向自己面门,顿时血肉横飞,当场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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