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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映绿盯着地上的袖剑和银针,怔了怔,揉揉下巴,忙跟上去。
水机上漂浮的几支麦杆,晃了几晃,突地整支横漂在水面,一池的荷花晃荡了几下。
“齐王爷!”江勇从树上走了过来,恭敬地向刘煊羿抱了抱拳,“既然王爷已经痊愈,那臣就和云太医告辞了。”他不着痕迹地把云映绿护在了身后。
“江侍卫,云太医正要去给本王看药方呢,这才什么时辰,你忙个啥?”刘煊羿不满地瞪了江勇一眼,“闪一边去,别碍着本王的眼。”
“臣可以不讲话,但闪一边去,是不可能的。”江勇冷峻地迎视着他的怒气,“皇上有旨,让臣不可以离云太医十步的距离……”
江勇话音未落,突然嘴巴半张,手悬在空中,身子僵僵地立着,一动不动。
刘煊羿只不过微微抬了一下手。
“你的话真是太多……”刘煊羿收回点穴的手,不悦地踢了江勇两脚,嘀咕道。
云映绿凝目敛神,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再也不敢声张。
刘煊羿领着她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拿下一卷画轴,轻轻展开,画中女子半面蒙着紫纱,仅露出一双似水翦眸。
蓦地,云映绿的心脏猛地一缩,瞬间心冷。
这女子的眼眸如清晨朝雾,璨光耀人,面形姣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面纱下必是动人的容颜,连同是女子的她,也不由得心跳加快,当然,她也有可能是紧张过度。
刘煊羿在看她,当他第一眼看到云映绿时,便发现她有一双与凝香一模一样的美眸。只是凝香是乖巧的小女人,对人百依百顺,而云映绿,却是不易驯服的。比较而言,后者更让他心动。
“她美吗?”他哑声问。
云映绿暗吸口气,灿烂朝他笑道:“美呀,不然风流倜傥的王爷怎么会对她一见钟情呢?王爷眼光真好。”
刘煊羿眼神复杂,注视她半天,才启口道:“但是现在本王对一个疯子已经没兴趣了,本王心已另牵他人。”
“哦哦,那恭喜齐王了。对了,齐王,你希望我帮你看几味什么样的药?”她慢慢地往书房的门移去。这书房不知怎么的,幽深得很,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如果能到外面晒晒太阳,她会觉着很舒适。
“你是医生,开什么药怎么会问起本王呢?”
“所谓久病成医,齐王卧床这么久,怎么也得算半个医生吧!”她的脚快靠近门槛了,再抬一脚,就能跨出门了。
只是她没成功,刘煊羿一抬臂,又把她拉回画像前,力气好大,大到她非常识趣地放弃挣扎。
“本王在病中的时候,天天看着这画像,看着看着,某天本王抬起头,发现这双眼睛活了。云太医,你有没觉着这画像中的人似曾相识?”
云映绿瞪大眼,“齐王,你也犯这毛病呀,我最近看谁都觉着似曾相识。”
“不准岔话题,你给本王再瞧瞧……总管,有事吗?”刘煊羿突然发现门外,日光下多了一个人影。
王府总管低头禀报道:“祁府的初听小姐听说王爷身子痊愈,给王爷送来贺喜的花篮,是小姐亲自送过来的。”
什么,什么,云映绿眼直眨,祁初听不就是眼前这位齐王爷吗,哪里又跑来一位祁初听?
她听错了不成。
刘煊羿不耐烦地眯起眼,“她到真会挑时候。云太医,你稍等会,本王去去就来。”
云映绿忙不迭地点点头,“王爷,你忙去吧,不必管我。”
她斜着眼,目送着刘煊羿走远,拎起拖地的袍摆,蹑手蹑脚地准备开始开溜,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眼画像。
“啊!”她捂住嘴,控制不住的尖叫一声,愕然地看着站在书案边,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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