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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最后,她已是词穷,只能暗自抹泪。
聂无双看着敬贵妃,轻叹一声道:“今日我聂无双承敬贵妃姐姐前来看望,心中已是无憾,姐姐回去吧。”
她说罢推开敬贵妃的手,美眸中神色复杂难辨:“我自身难保,不能再拖累你一分。”
敬贵妃无言地看着她,心中千万句话,却不知该怎么说起。半天,她颤着唇:“不管娘娘信与不信,今日我来,不过是看望知心姐妹,什么连累,休要再提!”
聂无双一怔,她从不知明哲保身的敬贵妃却是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甘愿冒着被牵连的干系,只为看她好不好。
她已冰冷的心渐渐暖了起来,一点点热热的血气渐渐流动。总算还有一个人,愿意对她真心相待。
敬贵妃见她眸色转暖,握了她的手,流着泪安慰道:“我不知你犯了什么事,但是知道这次一定难以善了,否则皇上不会这般……若是你真的当我是姐姐,今日你一定要听我一句劝,这世上没什么是过不过的坎,熬过了,就是另一番天地。”
她的话断断续续。聂无双眼中渐渐浮起水光,眼前渐渐迷蒙,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有一双温暖的手握着她冰冷的手,唠唠叨叨地劝。
“姑娘啊,人生在世,好死不如赖活着,……”
世事竟这般重复巧合得令人不知如何开口言说。
她的泪终于滚落,一点一滴,落在敬贵妃的手上,她看着敬贵妃,泪流满面:“姐姐,你不明白,这一次,是真的无计可施。”
“这是我造的孽,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你不明白,这一次,真的不会有另一番天地……”
敬贵妃被她的绝望深深震住心神。
聂无双半掩了面,推开她:“姐姐,你走吧。好好照顾大皇子,你若是不在乎自己,也要在乎自己孩子的前途。我这般不祥的人,你最好不要再见。”
她说罢,转身走入内殿,淡淡对宫人道:“送敬贵妃!”
敬贵妃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终是黯然离开。
……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栖霞关传来一道捷报。聂明鹄发奇兵夜袭齐军,一举退敌一百里!
栖霞关暂时保住了。应国朝堂所有朝臣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萧凤溟依然未恢复早朝。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一切都不是他愿意关心的事。
聂明鹄击退齐军,淙江一带的战事又多了几分变化。两国军队互有攻守,胜负未明,前路难卜。谁也不知这场仗到底要走向什么方向。
在这奇怪的气氛中,应国的朝臣们开始听闻到了一丝半点隐约的流言,终于他们似惊醒一般,把目光渐渐放在称病在府中的大将军王——萧凤青。就像是一场喧哗陡然宁静,所有的呆滞的目光刹那间转向那喧哗寂静的中央。
应国与齐国战事这般吃紧,他为何称病不出?而皇上为何又没有任何表示?难道不是应该派上当初攻下秦国的萧凤青?
晦涩难辨的流言风一般顷刻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传递着,所有的人心照不宣地纷纷猜测其中的内情。直到,有宫中传来一个已经滞延了许久的消息:皇后聂氏被囚禁在承华宫中!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想不通的关键被这个消息一击,纷纷贯通。各种各样的猜测开始如野草一般疯狂滋生在应京中的各个角落。
流言,还是流言……整个应京,无人不暗自议论。无形的流言似海潮,一浪高过一浪,一天过后,就又多了几个版本。朝臣们无事在家,在这微妙的局势中嗅出了不一样的不祥。
正当他们正惶惶之时,一天初春清晨,一道千里加急战报星夜疾驰在朱雀大街。马儿已跑得口吐白沫,几乎要力脱。送信的士兵也几乎要在马上昏阙。
马儿在宫门前停下,送信的士兵滚落下马,对着赶来的侍卫,喘息着说出一句话:“秦地,耶律图,率秦地余孽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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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算是万字更新,我汗,小指头都码得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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