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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一大早,岳浩瀚在一中操场同郑紫烟修习了一阵太极拳后,站在那里歇息;经过岳浩瀚这一段时间的耐心教授,郑紫烟已经完全掌握了那套太极拳的整个套路,打得很顺畅,很像那么会事。
二人站在那里,郑紫烟把放在旁边的水杯子,端起来递给岳浩瀚,道:“浩瀚哥,你喝点水;上午你报到,我跟你一起可以吗?”
岳浩瀚道:“还是我一个人去,天热,还不知道去了是啥情况;等我安定了,以后有机会了你和你梓颖姐一起过去玩。”说着话,二人就向着家里走去。
早饭后,岳浩瀚把昨晚给程梓颖写的回信和那张全家福照片带上,拎着旅行包,在郑紫烟和妹妹弟弟的陪同下,到江阳县汽车站坐车,在经过邮局的时候,岳浩瀚把信件连同全家福,翡翠玉佛挂件,用一个小盒子封好;写上程梓颖的工作地址,邮寄了出去。
到了车站,坐上一辆发往五龙乡的破旧大客车,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到达了五龙乡,在集镇中心位置的一家小商店门口停了下来;岳浩瀚下车后,拎着旅行包,站在商店门口,四处环顾着到处显得破破烂烂的集镇。
五龙乡集镇所在位置,为五龙乡凤凰岭村所在地,集镇有两条公路横穿△⊙,∷而过,东西方向公路是江汉市通往燕山市的省道;南北一条公路是江阳县通往临近东山的一条县道。集镇的街道,坑坑洼洼的;街道两边,除了几栋两层楼的建筑外,便是参差不齐,显得凌乱的低矮民房和生意人搭建的棚子;街道上淋淋拉拉行走着一些农民模样的人。
整个五龙乡集镇显得,破败,了无生气;站在商店门口的岳浩瀚心里暗自感叹道:“这就是五龙乡了!”回头,在商店里买了包红塔山烟装到身上,顺便问了下乡政府的位置;岳浩瀚拎着旅行包,朝着五龙乡政府走去。
岳浩瀚走进了乡政府院子;看到,整个院子是用红砖砌起的一人多高的围墙,一栋新建不久的四层楼,靠着山边附近,孤立的竖在院子里;院子中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村民,进出着,估计是来乡政府办事的。
岳浩瀚到了办公楼大门口,望了望,只见大门两边挂着一溜五块牌子,分别是五龙乡党委,政府,人大,政协,武装部。
正在岳浩瀚专注的看着牌子的时候,旁边来了位五十岁左右,推着个半旧自行车的男人;那男人边放着自行车,边打量了一下岳浩瀚,问:“这位同志,你是干什么的?”岳浩瀚回头,忙放下手中的旅行包,掏出红塔山烟抽出一支递过去,道:“老同志,我是来报到的。也不知道党政办在几楼。”
“来报到的?你姓黄?”那男人把手中的香烟点着,望着岳浩瀚问了句。岳浩瀚道:“我姓岳,不姓黄;我是江汉大学毕业分配来的。”
“哦,你姓岳,不姓黄;是大学生啊;只听说组织部黄主任家老二,招干通过了,分在这里,没听说分来个大学生。”那男人吸了口烟,疑惑的看着岳浩瀚说道。
岳浩瀚道:“我昨天才在县人事局办的手续;老同志,你也在乡政府上班?”那男人道:“我叫陈喜贵,是乡政协联络组的;你今天来的不巧,党政办吴涛主人同吴书记一起到江阳县城办事去了;你到党政办,看看谁在值班,进大门左拐第一间就是。”
岳浩瀚向陈喜贵道了声谢后,拎着旅行包进了办公楼大门,到了左手第一间的乡党政办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胖胖的一位妇女,正在那里翻看着一本《知音》杂志;岳浩瀚进门后微笑着,问:“同志,我是来报到的,请问应该找谁?”
“来报道的?没听说谁要来报到呀。”那胖女人,放下手中的杂志,用一双几乎眯缝到一起的一双小眼睛,盯着岳浩瀚,上下打量着问了一句。
正在这个时候岳浩瀚背后传来了一句,有点熟悉的问话声:“黄彩凤,我让你通知黑垭子管理区的朱常友,你通知到没?”
岳浩瀚下意识的扭头向后看了一眼;看到后面站着干爹邓玄昌的本家弟弟邓玄发。邓玄发三十五六岁,前几年从村干部考到乡政府的,现在是五龙乡党委委员,副乡长;岳浩瀚曾经几次在干爹邓玄昌家,见过邓玄发;还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所以认识。
邓玄发问完黄彩凤的话,见到扭头过来的岳浩瀚,吃惊的问了句:“浩瀚,你咋在这里?和你干爹一起回来的?”
岳浩瀚转过身,忙把旅行包放到地上,掏出香烟,抽了支递给邓玄发,道:“我今天是来五龙乡报到的,我大学毕业了;干爹他老人家到南方去还没回来。”
邓玄发接过香烟,拎起地上岳浩瀚的旅行包,道:“浩瀚,走,先到上面我办公室坐,今天党政办吴涛陪吴书记到县里了;估计下午才回来。”
随着邓玄发到了办公楼二楼,一间挂着副乡长门牌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里面放着一张淡黄色的办公桌,靠墙放着一个棕色木质的文件柜;办公桌对面放着两张单人人造革沙发和一个小茶几。
进门后,邓玄发把岳浩瀚的旅行包放到一张沙发上,又让着岳浩瀚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一只白瓷杯子,从开水瓶中倒出点开水,涮了涮,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来茶叶,给岳浩瀚倒了杯茶,放到茶几上。
倒完茶,邓玄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点上香烟,抽了气,望着岳浩瀚,道:“浩瀚,你咋分配到五龙乡来了?你今天独自过来的?”
岳浩瀚端起茶杯,喝了口,道:“我毕业前,被省委组织部选为选调生,培训结束后,刚好又分回咱江阳县来了,昨天到县委组织部报到,才知道我被安排在五龙乡政府上班。”
邓玄发在烟灰缸上弹了下烟灰,担心的望着岳浩瀚,说:“浩瀚,你咋一个人跑来报到?他们组织部没安排人送你?按道理你是选调生,组织部应该送你过来上班才对;你刚走入社会,不知道这复杂性;看来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岳浩瀚疑惑的望着邓玄发,道:“邓乡长,你说这上班报到还有那么多讲究?不就是报个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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