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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叹口气,落寞地说:“也好,出去散散心,回来又是一条好汉!”
我点头,担忧地看着她:“你……去医院查了没?”
桃子笑得有些勉强:“查了,没事,没中奖。”
“真的?”我有些怀疑,桃子的笑太不自然。
桃子挑眉,不满地瞪我一眼:“程诺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啊?”随即,她的神色越发落寞了,“我倒真希望中奖了,真要是怀了,兴许他还能回来。”
我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浓烈的悲哀,这世界对女人,真的是满满的恶意!
“走啦!走啦!”桃子推我一把,故作豪爽,“看个电影?还是回去睡觉?”
“回去吧!”我苦笑,“腿都软了,逛不动了。”
回到宾馆,我倒在床上,掏出手机看了无数遍。
“下周一上午九点,民政局见,把离婚手续办了。”
心里闷疼闷疼的,好像有无数根断了尖的针,一下一下地狠狠戳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在最好的年纪,用最真切的心爱过的男人,再过两天,就彻底与我无关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一天,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时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下楼草草吃了晚饭,又回到房间里发呆。
遥控器来回按了无数遍,也没能找到一个好看的节目,我关掉电视,靠在床头看着窗外薄薄的夜幕。
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出一个大字:妈。
我愣了一下,是张兰,我抓过手机,却没接。铃声响了一会儿,自己停了。过了大约半分钟,又响了。
张兰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我都没接,删除了她的号码。很快,一条短信来了:“程诺,明天上午八点,丫丫咖啡厅见。”
想到张兰阴险恶毒的嘴脸,我就烦躁,直接把她的号码拉黑,手机关机,丢在床头柜上,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哗啦啦的水声中,我好像听见了门开的声音,随即自嘲地笑笑,这几天真是受刺激太多了,居然出现了幻听。
洗完澡,我围着浴巾擦着头发,去柜子里拿吹风机。刚刚走出卫生间门,就见一道长影立在床前,背对着我,像是在欣赏夜景。
“谁?”我惊惶地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长影转身,卫砺冷硬的脸在幽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是你?你来干什么?”我恼怒地问,无视他的存在,打开柜子,拿出电吹风,插上了床头柜边上的插座。
卫砺大步走到床边,隔着一张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干你啊!”
“你!不要脸!”我愤然怒骂,坐在床上打开了电吹风,不再搭理他。
电吹风的噪音挺大,我心里乱糟糟的,被热风一吹,越发烦躁了,头发太长,一直垂到腰际,特别难吹。我烦得不行,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骂我吗?”卫砺的声音穿透吹风机的噪音,直勾勾地往我耳朵里钻。
我懒得搭理他,将头发吹得半干,就收了吹风机,掀起被子钻了进去,靠在床头上,冷冷地看着卫砺。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不耐烦地问,真没心情再跟他纠缠下去。
“我现在不就在玩?”卫砺猛的欺身过来,长腿横过半张床,上半身将我扑倒,低头重重地啃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地说,“挺香!”
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卫砺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手腕,嗤笑道,“程诺,你还想打我第三巴掌?”
“我恨不得宰了你!”我咬牙切齿,“畜生!”
卫砺勾唇一笑,满眼邪意:“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