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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离香港并不远。”舒畅说道,“过年时,我若在深圳,你可以来深圳见我,我也可以去香港见你。迪文,我还没见过那颗东方之珠呢,听说很美,我要是去香港,你带我逛街,带我去正宗的港式茶楼吃点心。”
“等我忙完手中的事,你想去香港哪,都可以。我们白天去迪斯尼乐园玩,晚上去看维多利亚港,去置地大厦扫货,去看午夜场的电影……”
“你说得我真向往,哪一天可以实现?”她娇嗔地挽上他的胳臂。
“快了。”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脸。舒畅别过脸,像是怕痒。他没看到她嘴角掠过的凄楚。
“你今天有点怪怪的。”裴迪文扳过她的脸,矮下身子,灼灼地看着她。
“想到与你分开好些日子,心里面有些惆怅。爱一个人,总像失去了自我似的,无力感很强,有时会偷偷地想,也许一个人也挺好!”她自嘲地倾起嘴角。
“我不觉得。有你,再辛苦,再孤单,再无力,我都情愿。”
“迪文,你真这样想吗?”
他重重点头。
她笑了,主动啄吻了下他的唇,“我要把这话录下来,如果有一天你骗了我,我就把这些回放给你听,看你脸红不脸红。”
裴迪文眸光一沉,神情无比严肃,“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如果做个感情上的骗子,把别人掌控在自已的手心,好像很得意,但有一天真相被识破,自已却会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我从不把感情当儿戏,我可以选择不爱你,但只要爱了,就不会是欺骗。”
她被他沉重的语气一惊,同时,堵了很久的心,却奇异地一松。
能说出这番话的男人,应该不会是个骗子。如果是欺骗,那也会是善意的隐瞒。她在心里宽慰着自已。她等着有一天,他对她彻底的敞开心怀。
她没有再打扰他,他太忙了,晚上,他自然要加班,她要回家收拾行李,陪陪爸妈,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约好了,每天都要通电话,元宵节后再见。
舒祖康与于芬今天没去诊所,呆在家里做熏鱼。两条四斤重的青鱼剖了肚,去了鳞,头尾剁去,切成一小块,压在放着黄酒、酱油、姜、葱的盆里,等时候差不多了,捞出晾干,然后再放入油锅炸熟。
一听舒畅说了要去深圳的事,于芬就急了,“难道非要你不可,换了别人不行吗?”
舒畅好声好气地解释,“不只是我,有许多同事都要出去的,只不过地方不同。我也想留下来陪你们过年,可这是工作安排。五十年不遇的雪灾呀!”
“人家是没办法回家过年,不得已留在外面。你这好好呆在家里的,还硬往外奔。”于芬很是难过,可是又不能抱怨舒畅,只得打电话向宁致诉苦。
宁致傍晚就过来了。
四个人一起吃了顿沉闷的晚饭,吃完后,于芬和舒祖康回屋看电视,宁致随舒畅上楼。出差很多天,行李要多准备一下。
“舒舒,你是不是不想我在你家过年,才故意避出去的?”宁致两手交插,倚在门边,看舒畅忙碌。
舒畅从衣柜里探出头,“宁致,你能来我家过年,我才放心地出这个差,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向爸妈开口。你没发现,我爸妈现在喜欢你比喜欢我多?”
宁致眸光惊喜地泛动着柔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舒畅把一件毛衣叠好放进行李箱,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行李箱有点满,箱盖怎么也压不上,宁致跑过来帮忙。“你放心采访去吧,伯父、伯母有我照顾着。我的心思,你心里明白,别再用什么男朋友的借口拒绝我。小小的分离也好,你看看在远方,会不会想我?想我就给我电话。深圳春节前,都会举办花市,今年估计看不到了。”
宁致今晚没回公寓,留宿舒家,于芬让他明早送下舒畅。
舒畅知道拒绝也没用,在客房给他铺了床,然后自已也早早睡了。十一点左右,裴迪文开车回憩园,路上给她打电话。
她从枕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嗯嗯地应着他的电话,裴迪文讲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早晨起床,梳洗好,吃了早饭,和宁致一同上了车去机场,在小巷子尽头,看到裴迪文的欧陆飞驰静静地停在路边,她一愣,刚回应过来,宁致的奔驰已经开过很远了。
托运好行李,接受安检,她进入候机厅,宁致回市区。
手机响了,她以为是裴迪文,抱歉的话刚要出口,却发现电话是赵凯打过来的。
“舒畅,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唉,不知该说点什么,你查看吧!”赵凯叹息着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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