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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好意思吗?可是按常理你这种情况是不适合自己擦洗身子的,毕竟你还不能太用力。再说,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卫生间你又不愿去。”我耐心解释。
“要是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我可以像坐在床沿上一样坐着擦洗,”徐小柔说,“就没什么问题了。麻烦叔叔想想有没有这样的地方。我真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医院哪有这种地方?哦,我想到了,去我们医生休息室。”
“等会休息室会有人吗?”
“一般没有。对,就去休息室。到时我替你将热水准备好,你在里面,我在门外守着,就OK了。”我为自己能解决徐小柔的擦洗问题而略感兴奋。
“那太好了。”
回到病房,徐小柔躺上床休息,我去郝珺琪家吃晚饭。
在吃饭的时间里,郝珺琪和我说了一些单位上的事,也说了七月初去齐家屯县看望齐正哲的计划。
郝珺琪几乎每个月都要去看望齐正哲一次。
我要求陪同。
事实上,郝珺琪跟我说她的过往的当晚我就萌生了去看望齐正哲的愿望。当然还有那一对善良的夫妻和齐正哲的弟弟齐正礼。
郝珺琪要一辈子感念这一家人,我也要感念。
尤其这个已经成为植物人的齐正哲,整整五年过去,他依旧能维持生命,对一个医生来说,单单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感兴趣,可是,我更感念的是他十三年对郝珺琪无微不至地关心和默默地守候。
对我陪同她去齐家屯县郝珺琪起初还觉得不妥,还有顾虑,待我做了说明之后,她便欣然答应了。
吃好饭,我用保温瓶带饭回医院。郝珺琪特意将饭烧的比较软,这样,徐小柔可以直接吃饭,而不需要吃米汤了。
徐小柔的胃口明显好了好多。
我喂徐小柔吃好饭,休息片刻,徐小柔便急着去擦澡。
我先将徐小柔搀扶进医生休息室,让她在我午睡的床铺的床沿上坐下来。这张床的床头摆着一张六十厘米高的桌子。徐小柔靠桌子边坐,无论是站起还是坐下都可以手撑桌子,将身子的承受力转移到手臂上。
然后我去开水间打来热水,将热水和进装有半桶冷水的塑料桶里,接着我将木椅移至徐小柔面前,然后将桶置在木椅上。这样,徐小柔坐着都可以在桶里清洗毛巾。
“这办法真的太好了。”徐小柔非常欣慰。
“你换洗的衣服已经放在床头。我这就出去了。”
“好。”
“记住,脱衣服穿衣服的动作都要柔和,要小心,千万别伤着切口。还有,切口周围不能擦洗。”我交代道。
“我知道。”
我走出休息室,顺手把门轻轻带上。休息室外的过道和病房的过道隔了一道玻璃,透过玻璃我看见过道里的排椅上坐着两个人在吸烟。我记得排椅上方的宣传栏里就有吸烟有害健康的专栏。一个中年妇女提着热水壶从开水间那个方向往我这边走来。
我折回身子往医院大楼西面走至窗口处,从窗口我可以看见医院花园里的景致。花园里的路灯已经亮了,你可以看见蘑菇亭里圆形的水泥椅上坐满了乘凉的病人和病人家属。有几簇花正在盛放,有白色的花,有紫色的花,也有黄色的花。这些花开得那么艳丽,仿佛让你站在这么远的位置都能闻见它们散发的香味似的。
再往远处看,你可以看见停在医院门口的几辆三轮车上师傅们在悠闲的聊天。一个人走过去向他们要车,他们也不争抢,单等着客人往谁的车上坐。
那个客人坐上车走了。剩下来的几个师傅继续闲聊。
我回到休息室门口。
“啊——”从休息室里忽然传出徐小柔的惊叫声。
我吓了一跳,顺手推开门。
“叔叔,老鼠!”徐小柔叫道。
我呆住了。
就见徐小柔站在床沿边,光着上身,一只手拿着毛巾,一只手指向另一张床铺的床底。徐小柔的身子很白,我看的出她的骨头很细,乳-房饱满,浑圆,就像两个馒头,略带黑晕的*往上翘着。
“啊,你干嘛?你快出去,快出去!”徐小柔忽然意思到自己光着上身,迅速用毛巾捂在胸前,闭上眼睛,另一只手冲我挥舞。
我醒悟过来,慌忙退出房间,并且迅速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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