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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本想就他之前演的戏吵上几句的,可是转过头之后,我只对他说:“你什么时候走?”
骆向东坐在客卧单人床上,虽然床单是叮当猫的,可他往那儿一座,就连叮当猫都觉得逼格高了几分。
微抬着视线看着我,他不答反问:“你一会儿有什么安排?”
我说:“你管我干什么?”
骆向东道:“你这两天不是放假嘛。”
他这耳朵还真是赶上KingB跟QueenB了。我强忍着不跟他吵嘴的冲动,径自道:“我放不放假也不耽误你什么事儿,你别在我这里待着。”
骆向东看着我,目光晦暗不明,我不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也不好意思像他看我一样盯着他看。就在我有点头皮发麻的时候,他忽然出声道:“子衿,我们现在算什么?”
我本能的看了他一眼,但见他目光如炬,灼的我浑身温度不由得升了几分。
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即便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如今再面对骆向东,我的心情还是会跟随他的语言和动作而变化。
没出息!这三个字完美的诠释了我对自己的定义。
强忍着目光不过于明显的闪躲,我回视着骆向东,不答反问:“什么算什么?”
骆向东问:“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拿我当什么?”
他这句话也是我心里一直想的。无论有没有纪贯新在,我跟骆向东之间的关系,是由匡伊扬来判定的。
匡伊扬叫骆向东一声舅,难不成我还能像从前一样叫他哥吗?那岂不是无视了匡伊扬的存在?
想到匡伊扬,我又开始心疼加头疼。所以即便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我们心里都会不好受,可我还是要说:“伊扬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说完之后,我心底难过,但更多的是坦然。
以前我们一直在逃避,可逃了这么久,终归要面对。
骆向东沉默数秒,然后道:“你这两天放假,正好去医院看看伊扬。”
我问他:“伊扬怎么样了?”
骆向东说:“醒了。”
我问:“戒毒的事儿呢?”
骆向东道:“醒来之后犯了几回,可都自己忍着了。”他看着我说:“子衿,伊扬还是听你的话。”
我心底五味杂陈,更酸了。
本以为提到匡伊扬,基本上就是我们话题的终结,没料到过了一会儿,骆向东主动开口说:“以后我们自己论自己的。”
他突然冒猛来了这么句话,我看了他一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看着我说:“你还得叫我哥。”
下意识的眉头一簇,我心底第一反应就是骆向东搞什么鬼?
骆向东对我说:“以后别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用不着拐弯抹角说什么我是你朋友他舅,人家心底保不齐怎么想我们。你就说我是你哥不就完了嘛。”
感情他还耿耿于怀这句话。
其实我也不喜欢叫他舅,可事实上我们中间确实还隔着个匡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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