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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季曼飞快埋回水里,她刚刚明明锁了门的啊,就这么被人推开了是怎么回事?
“你倒是好闲情。”宁钰轩的声音已经到了浴桶边,看着水面鼓着的头发,无奈地将人拉出来:“也不怕把自个儿闷死。”
季曼红透了脸,看着他道:“侯爷能不能守着君子之礼,非礼勿视?”
看着她,陌玉侯有一瞬间的怔忪,倒是没听见她说什么,只呆呆地伸手过去,碰了碰那许久未见的脸。
“桑榆。”
季曼皱眉:“侯爷,在下是季满。”
恍若未闻,宁钰轩低下身子来,拉过她的脸,轻轻吻上她的唇:“真是许久未见。”
身上都没穿个东西,季曼咬牙:“让人知道侯爷闯世子夫子的房间图谋不轨,侯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名声是什么?”宁钰轩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湿淋淋的溅了他满身也不在意:“我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个东西。”
早在他打开城门之时,陌玉侯三个字就已经成为不少人心里暗自诅咒的名字了。
季曼微微一怔,被他抱着,身上的水都蹭了个干净,身子被放在床上,麻利地裹着被子一滚。
“侯爷要与在下约炮?”
“约……什么?”他欺身上来,略微不满地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我不明白的话?”
季曼抵着他的胸口,认真地道:“约炮就是两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上床,释放内心欲望的一种方式。”
刚要吻上她的额头,却被这句话说得顿住了。宁钰轩低头,静静地看着她:“你和我,是没有感情的陌生人?”
“至少不是合法关系。”季曼干笑两声:“侯爷给的休书,在下还一直珍藏着。”
身子僵硬在了床边,宁钰轩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抿唇道:“我都忘记了,你已经不是我的夫人了。”
“嗯。”季曼随手拿了一件床上的衣裳穿上:“天色不早了,侯爷还是早些回去吧。”
“好。”宁钰轩起身,离开床榻正准备出去,又想起来道:“我来找你,是打算说,明日户部朱侍郎家有一个宴会,是贺朱家老夫人八十大寿的。你要不要随我去?”
户部侍郎?那可是户部副官,正四品的大人。先前当侯夫人的时候不觉得人家官有多大多厉害,现在成为平头老百姓,才发现那真真是该巴结着的人呐。
季曼就差摇尾巴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宁钰轩道:“多谢侯爷,在下明日定当等着侯爷一同去。”
宁钰轩淡淡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还没长手的,推开了门不知道关上,以至于季曼坐在床上,都被门口吹进来的风弄得有点冷。
第二天傍晚,宁钰轩的马车在正门等着,季曼将好好哄着去休息了之后,麻利地就跟着跳上了马车。
“侯……”柳寒云正走到门口,本想说今日有宴会,她作为正室,是不是也该跟着去?结果陌玉侯根本没有打算带上她,竟然就带着好好的夫子去了。
这位季夫子最近也真是得侯爷器重,也因着对好好的偏心吧,把什么好的都给他了。
柳寒云叹息了一声,转头回自己院子。
季曼一路上都在暗想该做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忌讳。陌玉侯靠着车厢打了个呵欠,倒是漫不经心地道:“朱侍郎家有一子,与好好同岁,只是顽劣不堪,颇为让他头疼。你去,他应该还是挺欢喜。”
微微一怔,季曼转头看他,这人是在帮她的意思么?
“他不喜人话多,你自己注意便是。”宁钰轩扫她一眼,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季曼这个感恩戴德啊,家里有尊大佛还是有点用处的。虽然万一宁钰轩哪天要是知道了她真正想要的东西,估计是不会继续帮她的,但是现在能为她想着,带她来走后门,也是能让她有些感激的。
虽然这人可能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季曼不急,仇慢慢报,先得让自己站稳啊。
朱府门口人来人往,马车都要没地方停了,季曼本来还在担心,哪知宁钰轩的车直接开去了后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拱手相迎:“侯爷亲临,真是令叔友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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