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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凉柒也不理彩楠,只是觉得另一位婢女似有几分眼熟,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在哪里做活的婢女?”
“奴婢名叫千琴,在厨房做活。”
花凉柒当即深邃一笑,“即是在厨房做活,自是知道本宫当晚的膳食了,那么本宫问你,本宫当晚膳食中的羊肉,是红烧的还是爆炒的?”
瞬时,便瞧着千琴面色微微一怔,她停顿了数秒不语,花凉柒瞬时便瞧出了端倪。
只瞧着千琴支吾着回道,“奴婢……奴婢不曾知晓太子妃您的膳食,所以不知道。”
彩楠当即驳斥道,“你胡说!你若是看到我往果汁里下东西,必是会看到一旁太子妃的膳食。”
千琴不悦的瞧着彩楠一眼,当即果断道,“当日宴席忙得很,我自是没工夫去仔细瞧了。”
彩楠当即冷凝一笑,“那好,那么我问你,太子妃当晚装果汁的酒壶,是镂金的,还是镀银的?你可是口口声声说了你亲眼看到我往果汁里下了东西,你必不会记不得那酒壶的样子吧?即便当日再忙,你也定会记得它的颜色!”
千琴一时紧了紧唇角,她想起当日所有妾室的酒壶,皆是镀银材质的,所以她方道,“是镀银的。”
彩楠当即嗤鼻一笑,“呵,太子妃当日的酒壶,不是镀银的,也不是镂金的,而是青花瓷的!因为主子知道太子妃喜欢素雅,所以当晚宴席,太子妃所用的全数餐具,皆是青花瓷的,你说错了!”
花凉柒当即明睿一笑,她很赞赏彩楠的智慧。
花凉柒当即颔首承认道,“彩楠说的没错,当晚宴席之上,本宫的所有餐具,皆是青花瓷所致。”
彩楠一时心底怒火中烧,强忍着全身的痛楚,愤力的指着千琴道,“千琴,你连太子妃酒壶的颜色都说不准,又是怎么瞧见我在太子妃酒壶里下东西的!你分明就是谋害我!”
千琴一时跪在地上,紧紧的捏着衣角,紧张的咬了咬唇说不出一句话。
而此刻婉桢开口道,“那彩楠香囊里的藏红花粉末和梅粉又怎么解释呢?”
花凉柒自知何为藏红花,但却不知道梅粉是何物,她瞧了瞧站在一旁的张福,开口道,“张福,梅粉是什么?”
张福上前一步答道,“娘娘,那梅粉是用乌梅、西梅、涩梅而制,放入菜肴中,会随着菜香挥发,其香气会使人感到口渴。”
花凉柒当即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晚她会忽然感到口渴,原来是这梅粉所致。花凉柒一时语声缓缓道,“若不是那晚本宫感到口渴,也不会去喝那果汁,当本宫听闻袭秋也有口渴之状时,本宫当即便觉蹊跷,不过喝了一口便罢了。”
张福当即阴沉着脸道,“娘娘,那果汁里藏红花粉末的量整整放了五两,您幸好只喝一口,若是超过三杯,必会滑胎!”
花凉柒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不得不佩服背后凶手的良苦用心,为了使她滑胎,居然如此费心。
花凉柒瞧了彩楠一眼,当即问道,“对啊,你香囊里的藏红花粉末和梅粉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彩楠当即回道,“太子妃,那香囊是主子亲手绣给奴婢的,奴婢很是珍惜,便日日都戴在身上。昨夜主子在您内室外跪了一夜,夜深之时,天气便有些凉了,主子不肯回去,奴婢怕主子冷,便回去为主子取一件披风,怎知半路有人碰撞了奴婢一下,奴婢本就着急,也就未多留意,随后便发现奴婢的香囊不见了。”
花凉柒当即点了点头,“你的意思,就是香囊被人偷走了,有人在里面放了藏红花粉末和梅粉,以此来陷害你?”
彩楠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太子妃。”
“那你可看到那人的样子了?”
彩楠失落的摇了摇头,“当时夜黑,奴婢也着急六妾室受凉,便没多留意。不过奴婢可以肯定,是个妾室的婢女,因为她带着妾室贴身侍婢独有的腰牌。”
没错,东宫如今下人众多,为了平日里各个主子的贴身侍婢好替主子办事,便为每个主子的贴身侍婢配了腰牌,以此来表明其身份。
花凉柒一时眉间微微蹙起,“若是按你的意思,谋害本宫的人便另有其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妾室。”
这样的一句话,令前厅里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与此同时,婉桢的面容也变得开始复杂起来,藏在身下的手指不安的揉捏着,紧张的咽了口吐沫,眼神变得有些慌乱。
她越发觉得她有些小看花凉柒了,本该顺理成章的找个替罪羊,如今事情却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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