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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月,他有事没事摇一把破扇子,不是闷骚是什么?”袭匀不悦。
“那叫风流潇洒,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呸,还风流潇洒,你个小没良心的,胳膊肘尽往外拐,他喊我贱人袭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什么?”
“月公子又没有说错,你就是个贱人,嘴贱!”
“我说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找打?”
“好了好了,别吵了,天天不让人清净!欢凉,你过来。”
欢凉和袭匀对视了一眼,彼此哼了一声,皆扭过头去。
欢凉掀开车帘,看向安文夕道:“公主,你想好我们去哪了吗?”
安文夕略略点头,“我们去南昭。”
“什么?”欢凉惊道,公主怎么好端端的要去南昭,南昭向来与中原地带隔绝,四周又有天然的瘴气毒林为屏障,若是没有南昭人引路,中原人根本难以进入南昭国境,以前想去南昭的人,大多数都是死在了毒林里。这也是为什么中原分分合合,动荡不堪,而南昭却一直存在了千年的原因。不论中原怎样硝烟弥漫,战火始终燃烧不到南昭。
“我决定了,既然晟哥哥想要这大夏的江山,那就凭真本事去争去抢,让我一介女流去暗杀算什么能耐?”
欢凉眼中闪现出喜色来,“公主,你说得对,我支持你。”
“我们先去承安,和花姑姑商议一番,再将箐姑姑和香茗一起接走。”
“欢凉就听公主的。”
“到了承安之后,我们再和晟哥哥联络吧。”
“是。”
“驭——”袭匀突然勒住了缰绳,安文夕和欢凉顿时一个趔趄。
“小师妹,前方有人拦住了路。”
安文夕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北宫喆?
“换个方向,赶紧走!”
“所有的方向都有人!”袭匀掀开车帘,“北宫喆追来了!”
前方不远处,北宫喆一袭白衣,衣袂摇曳,玉带当风,跨坐在蹄血玉狮子上,双目清冷,神情冷煞,一瞬不瞬的盯着安文夕所乘的马车。
半晌,那紧抿的薄唇轻启,“安文夕,还要朕亲自去抱你下来么!”
这十日以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以为她已经释然了,谁知道这个女人她竟然在筹划着私自逃跑!
北宫喆阴鸷的声音蓦地传进了安文夕耳中,一字一句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里,她攥紧了衣角,然后掀开车帘,和那人对视道:“北宫喆,我无法不杀你,您难道想在你身边留下一个定时炸弹么?”
定时炸弹的意思她曾向他说过,他知道。
“朕愿意,朕就不信你舍得杀朕!”北宫喆驾着马慢慢逼近马车。
安文夕一把抽出腰间的七节鞭,对着北宫喆冷眉道:“我会,收了你的人,放我走!”
“朕若是不放,你打算和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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