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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还是死——若是死,她也要拖着柳清那狼心狗肺的垫背。
无限的恨意,化成了生的欲望。
癞姑再睁开眼时,癞姑看到了绣着金丝的蚊帐,软的如同云一般的被褥。
房间里,紫金熏香炉里,冒出了一道道白烟,雕梁画栋,四周的家具随便一件,就可以放在万宝窟里贩卖。
意识到,自己身处一间装修奢华的大房子里,她当即就变了脸色,费力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里。
这里,比沙门还要豪华百倍。
这些年来,癞姑姑见惯了各种富人的嘴脸,对于那些所谓的富人,癞姑打心眼里,是厌恶的。
亏了长着一张棺材脸的刀奴站在门口,癞姑不敢硬闯,才勉强退了回去。
“癞姑,我若是你,我便不走。”
癞姑正犹豫着,房门被打开了。
只见一股食物的香气,伴随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只见一名身着梨花白色襦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气质清冽如泉。
寒星闪烁的一对眸,仿佛一眼,就能看进人的心里去。
见了癞姑的模样,叶凌月嘴角盈盈。
她已经换了女装,含着笑,乌黑的长发只是用一根青竹玉簪绾着,虽是不施脂粉,却自有一股风流俊俏。
女子进门时,她的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名俊俏的男子。
两人女的脱俗,男的俊俏,站在一起,恍若画卷。
癞姑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未见过这么登对的一双璧人,这让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身在了仙宫。
一直守在门外,那个石墩似的男人,冲着来人恭敬地喊了一声。
“王爷。”
这一声,让癞姑回到了现实中。
再看看男子的模样和府邸内的装修,癞姑认出了男人的身份。
凤府,这里是北青凤王的府邸。
“你是凤王妃?”癞姑再看了看叶凌月。
这一声王妃,叫的叶凌月面色发赧。
凤莘却是在一旁轻声笑了起来,也不解释,由着癞姑去误会。
“我和他只是好友,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癞姑,不过是几日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们了?”叶凌月尴尬着,说着,她取出了个面具。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具时,癞姑恍然大悟。
“你是那日的那位少年?哎,也怪我驽钝,能拿得出北青凤天府的银票的,也就只有凤府的人了。”
癞姑以前是沙门的门主夫人,眼力也算不错,凤莘那一日拿出北青凤天府银号的银票时,她就有些怀疑了。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遇到的会是凤府那位深居简出的病弱王爷。
听闻那位凤王俊美如谪仙,就是体弱多病了点,但今日一看,倒不像是那么回事。
还有眼前这位姑娘,她不是凤王妃,又是何人。
“多谢两位救了我,癞姑是个粗陋之人,恐弄脏了王府的房间,我的伤已经好了,不敢再多留。”癞姑不愿意和这等贵人有过多交集,谢了几声,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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