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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你你太不仗义了,把把我跟老六仍在这儿不管不问的怎么那阿依秋公主真个天仙儿似的,把你的魂都给勾走了”三皇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倒三步的往五皇子身边走。
五皇子笑的无害,“三皇兄误会了,适才是送二皇兄回宫,一时在路上被事情绊住才会回来迟了片刻,却是与王妃没有半分干系的。三皇兄可不要乱扣帽子”
三皇子眉间一蹙,多看了五皇子一眼,哈哈大笑,“本王可不敢给你乱扣帽子,万一被父皇瞧见,临头踹本王一脚,本王可受不了”
一口一个本王,一口一句不敢乱扣帽子,怕被顺平帝临头踹一脚,言语间几近挑衅,借着醉酒发疯说胡话
“三皇兄喝醉了,三皇兄行事坦荡,怎么还会怕父皇怪罪父皇又怎么会怪罪”五皇子淡笑应付,言辞间寸步不让。
三皇子看向五皇子的眼神就越发深邃起来,眸底如龙卷风狂暴席卷着一切情绪。
六皇子自也听出了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间似一场即将触发的大战
厅内的气氛一时寂静异常,聪慧的宫人与婢女个个往低了垂头,恨不得捂住了耳朵让自己什么都听不见,能缩成多小的团儿就缩成多小的团儿。
半响,三皇子突然出声,哈哈大笑,一双手拍在五皇子肩头,“好很好老五,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我大安的皇子皇孙不过,傲骨固然重要,傲气可是要不得的,免得哪日吃了亏才”
又戛然而止,看了六皇子一眼,哈哈笑道,“你就当三皇兄什么都没说,天晚了,我这就回去了。”
又去看六皇子,“老六,一起走吧你也没喝多少酒,别在这装醉鬼了,有什么要紧的话,等赶明儿清醒了再说,免得似我一般好心给人提醒反倒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啊,还是走吧”
此言一出,五皇子的眉头微跳了跳。
合着到了最后还不忘给他挖个坑让他往里跳,他倒想问问,三皇兄给他提醒什么了他又哪里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可三皇子显然不打算给他再出声反驳的机会,话说完,立刻就往厅外走去,脚步的利索劲儿丝毫不见刚才的摇摇晃晃,一走三倒退。
“三皇兄慢走,我且留下等下六弟,免得一会儿被六弟抱怨我把他扔下不理。来人啊,送三皇子出府。再谢过三皇兄参加我的婚礼。三皇兄慢走”五皇子笑的温和,对着三皇子的背影说着这句话,脚却是动也没动。
就看见,三皇子踏出门槛的脚顿了一顿,大手一挥,语气生硬道,“得,知道你今儿个是大忙人,免了吧。”
六皇子跟不认识五皇子似的,将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只说了一句,“五皇兄,你行啊。”
告辞离去。
五皇子笑着将人送出府,再转身进的府来就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与他们说话只觉比打仗还要累
他倒宁愿痛痛快快与敌人打一仗,也胜过与这些人玩什么心眼儿算计,心累
五皇子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想着经此一事,三皇子与六皇子大概会把他放在敌对面,严正以待了。
这其实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也做过许多思想建设,只不过,他还是喜欢不起来罢了。
但为了某些他要守护的东西,这场仗却是非打不可了
入了二门,早有婆子迎在门口,笑着福身行礼,又催促另一人去新房报信儿。
他的人未到新房,就见从新房里走出几个媳妇子遥遥朝他一福,快步退出院子。
青衣着了大红的南诏侍女服饰,笑盈盈的等在新房门口,见他来,屈身行礼,笑着唤道,“殿下。”
入目是一片喜庆的红。
大红的绸缎挂在门头上;
大红的龙凤蜡烛炙热的燃烧着;
大红的桌布挂着红色的玻璃珠子;
大红的喜字贴满了一屋子的嫁妆箱子;
大红的帷帐上绣着龙凤呈祥的喜庆团案;
大红的凤冠霞帔下是他心心念念盼了十几年的心上人;
五皇子只觉,他这一生,再没一刻,有这样浓烈的幸福感
再没一刻,有这样强烈的满足感
“殿下”青衣轻笑,唤了五皇子几声才让他回了神,“殿下请进。”
五皇子才有些酣然的轻咳一声,脸微微红着进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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