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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脚下,孤夜白正在房间里练功。
一开始他将雪豹子之血的至阳之气压制住并没有觉得这股力量有多强大,可是,渐渐的,当他运功吸收这股力量的时候,才发现这股力量有多么惊人,七八天的时间,他日以继日的竟消,竟消化不到一半。
越是强大的力量越难驾驭,而一旦驾驭,那必定会更加强大。
孤夜白来了这几天,除了第一天去见了长孙紫夏,说了容静交待的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去长孙紫夏院子里了,基本都关在自己房间里修炼。
长孙紫夏如不是瘫在床上不能动,估计成天得往他这里跑。
察觉到门外的动静,孤夜白警惕地收起内功,下榻整理了下衣裳,他一袭白衣,三千墨发用一根玉簪随意挽起,整个人显得慵懒闲适,像个隐居山林的世外公子。
可是,一看到他的眼睛,便会觉得不像,这个男人的深邃清冷的眼睛,充满了上位者的尊贵与孤独感。
“夜白,还没睡吧?”门外传来了长孙策的声音。
孤夜白打开门来,态度是一贯的不冷不热,平平淡淡,“嗯,师父这么晚了,有事?”
长孙夫人是他母妃的亲妹妹,长孙策自是他的姨父,只是,从小到大,他都只叫他师父。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长孙策早就习惯了孤夜白的态度,边说边走进去,径自坐下泡茶。
孤夜白才刚坐下,他便挑眉看来,意味深长地笑了,“听你姨母说,静夫人跟了你?”
静夫人跟了他?
这是什么话?当容静是什么人了?
“求看好久,她才勉强答应。”孤夜白说得煞是认真。
这态度,让长孙策倒茶的手瞬间僵住,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随即笑开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呵呵,难得难得。”
“没开玩笑,我会娶她。”孤夜白还是很认真,说起容静的事,不管是对容静,还是对别人,他都是这种态度。
这种认真,看起来有些幼稚,就像个孩子对待心爱的玩具,喜欢就是喜欢,要就要,任何人都不可以抢。
也像是霸道,不容质疑,不容违逆的霸道。
这个月认真的孤夜白,让看着他长大的长孙策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娶她?”
长孙策眉头紧锁,顿了半晌,骤然“啪”一声拍案,怒声,“那紫夏呢?!”
孤夜白较真的表情立马变得冰冷,“我不记得我和她有婚约。”
“你!天下人都知道你和紫夏天生一对,迟早要成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紫夏知道了会有多伤心?你嫌弃紫夏了吗?你要抛弃她吗?”长孙策怒得站了起来。
孤夜白依旧稳如泰山般坐着,冷冷道,“我没承诺过她什么,何来抛弃,不过,我确实嫌弃她,我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长孙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从来没有和孤夜白谈过这种事情,但是,在他心里,孤夜白和紫夏就是一对呀!
“你!你……为了一个二手的女人,你居然嫌弃紫夏,你还是个男人吗?”长孙策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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