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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季襄头一回说了这么多,冷七听完也不做表示,道了声好。两个人站起身,顺着那条甬道走了下去。
看着张季襄的背影,冷七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张季襄还是不肯透露出一点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啊。
冷七愈发好奇,要说张季襄没有他自己的目的,打死他他都不信。按前面张季襄自己所说,他跟着下了一趟墓,其他人图的无所谓一个钱财而已。可他张季襄却是“下了墓就出来了”,仅仅这么简单的一句。他张季襄不为财,冒这么大风险所为又是什么?
还有就是,根据他的意思,以及这么些日子以来冷七所见的总把子,很显然,张季襄口中的那个年轻人与总把子之间是发生了某些不开心的事情的。
“张季襄,你可别告诉我这总把子有着百十号人就算大势力了?还有啊,那年轻人怎么了?你倒是说个清楚啊,今夜活不活的过去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没你这样吊人胃口的啊!”
冷七边走,边开口问道。
张季襄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哼,跟你说不明白的!那人所求的根本不是在我们之间的一个立足之地,他所求的是在长沙的一个立足之地!”
“一山不容二虎,一只老虎打不过,不就这么点事吗!你且说说,既然那年轻人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跟着他,偏偏跟着这懂些歪门邪道的总把子?跟着这么个阴损的货色,他能给你什么?”
冷七开玩笑一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张季襄忽然迟疑了起来,语塞了半响,僵住身子,“我在找……”
“找什么?”冷七眉头一跳。紧跟着张季襄的话语问到。
张季襄的话语突然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怎么,猛地回过头,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似乎在看冷七,似乎又不是。
“我在找……我自己!”
冷七说不出来当时的张季襄是怎样一副表情,多年后,冷七再一次忆起这个在他生命中乌龙一样匆匆出现又匆匆消失的彻彻底底的年轻人的时候。沉默了半响,直到案上茶凉,最终只是长长的一声轻叹。
可当时的冷七不明白,所以他笑着跟着张季襄说:“姓张的,你在逗小爷玩呢!成了,不愿告诉我,我也懒得问了,总之,今夜过后,是死是活,咱们都再无交集!我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张季襄收起眼,同样笑了一声,对于这件事,很有默契的谁也不再谈起。
甬道为青砖所磊成,上面是已经有些模糊的文字,看着像是隶书所刻。只不过太过模糊,加上冷七对于古字又认不了几个,看了几眼,发现完全看不懂之后,就不再注意。
甬道不长,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到头了,没出什么怪事,冷七心头反倒越来越不安。
站在甬道口,冷七忍不住拿着矿灯照了照身后,低声道:“怪了啊,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不应该啊!”
话还没说完,眼前忽闪了两下,一片漆黑。矿灯,不亮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冷七有些不适应,使劲拍了拍矿灯下面灌了铅的电池,见没反应,骂道:“张季襄,我说你这找的什么破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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