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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得了首付的钱财,兴奋得不行了,说,天涯,你真是我的贵人。我想起了老欧的典故,生怕他一激动,将我认做娘亲。
一天戏演下来,身心俱疲。
一月为期的两件事,胡巴这里,我似乎已帮他帮出了眉目;可我想同江寒离婚的事情却搞不出半分进展,他因为公务回了帝都,我在长沙跟只风干鸡似的苦等机会。
晚上,我拖着腿回到公寓,康天桥也在,一手抱着富贵,一手正抱着图书,给胡冬朵读她最近正迷着的穿越小说。
胡冬朵那四仰八叉的姿势,就跟活活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似的。
她一看我回来,连忙爬起来,眼珠子咕噜着,往我的卧室斜了斜,努了努嘴。
我一进卧室,吃了一惊,江寒正在巡视我的房间。
竟然是他?!
他一见我,回眸,眼波流转如清流,笑得月朗风清,说,啧啧,还真跟王宝钏苦守寒窑似的,你就在这种住所里等你那薄情别娶的顾家情郎啊?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在这里?
江寒看了看我,说,哎呀,管得这么宽泛。还管我在什么地方?你是我的谁啊?哦,对了,瞧我这脑子,你是我法定的妻啊!我错了!我错了!可这也没有法律规定,妻子的住所,丈夫不能造访吧?
我指了指门外的康天桥,示意他说话最好小心点儿,否则,这事情会被很多人知道。
江寒笑了笑,眼睛中泛着桃花一样的光芒,说,你不是早就跟康天桥欲盖弥彰地提过,咱俩结婚的事儿吗?
我说,我不是又跟他否定了吗!我一时疏忽!
江寒坏笑,说,原来是这样。我还误以为你嫁给了我后,感觉幸福极了,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着你幸福呢!为此我还犯起了嘀咕,你既然在他人面前炫耀结婚的幸福还干吗在我面前闹离婚呢,我还误以为你这是为了增加夫妻情趣呢。啧啧。
我很鄙视地看着他,说,我是痛苦极了好不好!
江寒笑,将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我怎么听也觉得口是心非呢,那夜你吻我的时候可是挺入戏的嘛。
我啐了他一口,闭嘴。
江寒依旧笑,捏捏我的脸,说,大头,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头!!!!!!!!%¥……&
因为诸如“短腿”“大头”“青州蜜”此类层出不穷的称呼,让我恨死了江寒。
很多时候,我写着写着故事就跑到镜子面前去,对着镜子不无哀怨啊,我觉得自己腿还挺长的,我觉得自己脑袋也不是很大啊,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飞机场啊……
关于“青州蜜”的典故……咳咳……我还是不跟你们说了吧。
沉默半天,我正色,试图挡住尴尬,说,你来干吗?跟我离婚吗?
江寒低头,垂目,昏黄的灯光下,密而长的睫毛在眼窝处形成小小的暗影,他轻轻地抚着我一缕发,跟个轻薄的地主少爷调戏小丫鬟似的说着戏词——七夕节,织女会牛郎;长夜漫漫,小星星他也思娇娘。
他一提“小星星”,我又想自焚。
江寒和康天桥走后,胡冬朵说,天涯,你瞧,在江寒面前,你就跟个万年小受似的,我看着都心痒痒想调戏,哎,不调戏你调戏谁!
说完,她再次拍拍我的肩膀,说,天涯,别再萝莉了!拿出你的御姐气势来,剿灭这妖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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