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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去见她?”
凤婧衣点了点头,语气沉重了几分,“也许她会知道,靳太后为何要那般不择手段的对付母妃。
如果靳家内部有矛盾,只要加以利用,让她们自相残杀,倒也省了她不少功夫。
当然要想除掉靳太后,关键还是在夏候彻身上,可是夏候彻登基为帝,靳太后功不可没,要让他们母子反目,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宫中休息了一个时辰,整理了仪容便前往皇极殿用午膳,结果等了好久他才从书房回来,宫人传完膳便被孙平带出去了。
“下午要干什么?”
凤婧衣想了想,道,“睡觉。”
宫里的生活太清闲了,大约也就是这么清闲得太过无聊了,大伙儿才有心思捉摸着害人,借此打发时间,丰富生活吧。
“无事便留在这边,忙完晚上再送你回去。”夏侯彻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声音,“四哥。”
话音落,靳兰轩已经进来了,看到凤婧衣目光不由一冷,“你怎么在这儿?”
凤婧衣不紧不慢地起身,“嫔妾见过兰妃娘娘。”
“有事吗?”夏侯彻说着,冷冷地扫了一眼门口的孙平。
孙平一脸为难地站在那里,兰妃要往里闯,他又哪里拦得住。
靳兰轩望向夏侯彻,目光瞬间化为融融春水一般,将提来的食盒放到桌上,道,“今早在姑母的花房里看到有藤罗花还开着,想起以前咱们一起吃的藤萝饼,便做了给你拿来,还热着呢……”
食盒打开,藤萝饼香甜的气息弥漫出来。
夏侯彻望了她一眼,道,“朕刚用完膳,先放着吧。”
靳兰轩笑容微僵,略有些失望之色,将食盒盖上道,“那你别忘了吃。”
凤婧衣想,这顿饭大约也没有胃口再吃下去了,再留在这里兴许还碍了人家的好事,于是欠身道,“皇上,嫔妾用完了,先行回宫。”
夏侯彻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会儿,道,“去吧。”
凤婧衣起身离开,谁知刚走没多远,靳兰轩也跟着出来了。
“上官素!”
凤婧衣耐着性子停下来,问道,“兰妃娘娘唤嫔妾有何事?”
“你别以为皇上宠着你,就是真的心中有你,你也不过是他后宫里的一个而已。”靳兰轩嘲弄道。
“嫔妾是这后宫里的一个,娘娘不也是?”凤婧衣淡笑反问。
“本宫与皇上相识之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岂是与你们一般。”靳兰轩冷然道。
凤婧衣淡笑不语,这个女人到底自我感觉有多良好?
“你笑什么?”
“没什么,嫔妾只是想笑而已。”凤婧衣掩了掩唇,缓缓说道,“兰妃娘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与皇上的往日情份,可是娘娘当年与大皇子青梅竹马,情意相许,如今却做了皇上的妃嫔,由此可见,情份这东西……也不见得有多金贵。”
一个女子许了人,又转嫁给别人,这是很令人不耻的事。
她本不是如此毒舌之人,可是对上这样的人,即便她低声下场也不见得好过,不如让她也过得不痛快。
“你什么意思?”靳兰轩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目光狠厉得吓人。
“不知兰妃娘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凤婧衣轻然一笑,说道,“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识,嫔妾本在南唐,辗转却到了这里,可见嫔妾与皇上还是有些缘份,至于娘娘与皇上……到底是好事多磨,还是有缘无份,只有天知道了。”
“有缘千里来相逢?”靳兰轩冷然失笑,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字字沉冷如冰,“本宫看,你是千里来送死吧!”
凤婧衣低头,望见靳兰轩衣袖间若隐若现的一点朱红微微一惊,那是代表女子贞洁的印迹,难不成……靳兰轩还是完壁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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