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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幻境里,她长大之后嫁给了宗主,又将这个假宗主亲手刺穿。
——可是白芍她们不知道这是幻境,在心魔的刻意剪裁嫁接之下,她看起来完全如同真的成婚了一般!
“白芍,那是……唔!”
谢挚心急如焚,想为自己辩驳,但心魔早知她会解释,轻笑着封闭了她的声音,又锁住了她的识海,令谢挚想用识海传音也不能够。
天空中的画卷仍在继续,宗主走进房内,同样也是身着婚服。
她将谢挚带到床榻深深亲吻,柔声命令谢挚将她的手指含住。
而谢挚含羞带怯,乖顺应下,一一照办。
“……”
白芍心中酸楚至极,扭过头去,胸口起伏,不愿再看。
让她亲眼看着小挚与他人亲密,她办不到——即便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仍然也未免太过折磨。
谢挚看见白芍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扭头的时候落下了一滴清泪。
她知道白芍此时必然难过极了,受白芍的情绪感染,谢挚自己也不禁红了眼眶,既欲安慰又欲解释,但她为心魔所制,什么也传达不了,只能心痛难当地望着白芍,用目光恳求她看看自己。
但让谢挚失望的是,白芍没有看她。
她现在仿佛不能和她对视,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
画面就此中断,又重新接上——
“嘭——啪——!”
无数烟花燃放的尖啸声。
谢挚立时就认出了这个场景。
那是上元灯节,宗主将谢挚带出还在召开宴会的皇宫,在歧大都一处无人的静湖旁,万千烟花作背景,俯下身来,隔着面纱吻她。
十六岁的少女初涉情海,羞涩得满脸通红,仍然大胆直白地表达心中所想:“宗主……不继续了吗?”
对面的白衣女人失笑:“你想继续吗?”
“想……”
“……”
剩下的话白芍已经听不清,她只觉得耳中嗡鸣,血液一粒粒在身体中慌张乱窜,复归于极寒。
宗主……小挚叫那个女人宗主……
中州有几个宗主?这样身穿白衣、眉心点有朱砂的宗主,除过天衍宗云清池之外,还有谁呢?……
她在脑海中反复搜刮,近乎是祈求渴盼,能够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可是没有。
整个五州都知道,这样的人,这样的宗主,中州只有一个。
在这心乱如麻之时,白芍却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自己曾经对小挚提起过云清池。
云宗主天资惊人,品行端正,剑道造诣更是极深,她说了自己对她的敬仰崇拜,并表示自己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向她求教。
当时谢挚便少见地变了脸色,白芍还不知原因为何,询问之后,小挚才对她说,自己不喜欢云清池其人。
于是白芍便保证,自己今后绝不会再提她。
她那时却绝没想到,小挚原来竟还与云宗主有过一段情缘,甚至到了成婚的地步,故此才会在她说到云宗主时如此不自然。
当时想不通的事,现在看到这些画面,白芍却全明白了。
为什么小挚不告诉她呢?白芍想不明白,她当时,分明已经提到云清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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