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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站臺上,他盯着贺沢诚那条又红又软的小舌舔过草莓色的冰淇淋,瞬间对自己手中的冰淇淋失去了兴趣。
「好想吻上去。」
五条悟为自己不能理解的心理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把那头本就乱翘的白发抓得更乱。
贺沢诚註意到他的烦躁,似乎是误会了,不好意思道:
“如果悟哥觉得热的话就回去吧,其实我不用被送的。”
五条悟却盯着贺沢诚嘴角的一小撮奶油,胡思乱想,想到这两个月来在梦裏和他翻云覆雨,在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却不得不克制自己,越来越多的烦躁情绪冲击着五条悟的理智,迫使他做出了冲动之举。
五条悟随手把手中开始化了的冰淇淋扔掉,然后在贺沢诚迷茫的目光中走了回来。
五条悟伸出手指,将那一抹奶油抹去。那一点白极为明显地挂在五条悟的指尖上,衬着指尖上微微的粉色,显得极为旖旎。
五条悟在贺沢诚呆楞的目光中,将手指放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卷走了那点奶油,而做着这种颇为色气的事,那双苍青色的眼睛却十分冷淡地註视着他,像是神明高远的註视。
贺沢诚为这强烈的反差一时间脸红心跳起来。
「移情。」贺沢诚这么告诉自己,这是「移情」。
可是五条悟和羂索,贺沢诚其实是能清楚地分清他们之间的区别的。
五条悟的「神性」,羂索的「魔性」,一取一予,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贺沢诚抗拒自己去搞清这些,他逃避着自己背叛了死去的纯子的事实,逃避着由此而来的罪恶感。
故意对五条悟不自知的渴望视而不见。
人们常说,时间能治愈一切。
贺沢诚本以为,这段时间的冷淡能让五条悟忘记这一切,却没想到事情似乎相反地愈演愈烈。
五条悟现在站在他面前,精致的脸上满是冷漠,是属于他六眼神子最真实的姿态。
他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用这极为冷漠的神情一瞬不瞬地註视着贺沢诚,仿佛要进到他心裏,此时躯壳反而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贺沢诚惊慌逃避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贺沢诚直接回了虎杖家,没有回自己的家。
一进门就得到了悠仁崽崽的热烈欢迎:
“尼桑!”
贺沢诚蹲下来和悠仁崽崽贴贴,虎杖爷爷笑着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贺沢诚简单地讲了一下学校生活,略过了戒断反应的事没有提,虎杖爷爷怕碰到他的伤心事,也没有提。
悠仁崽崽待不住,拉着贺沢诚要往外窜,贺沢诚无奈,只好抱着他往外走。
“别太纵着悠仁了!”虎杖爷爷在后面喊道。
“知道了,爷爷!”
小巷裏,五条悟坐在一堆人山上,面无表情地推了推墨镜。
他刚刚干掉了一群来追杀贺沢诚的蠢货们。
虽然老师说诚已经有一级咒术师的水准了,不用担心追杀的问题了,但五条悟还是跟来保护他了。
“烂橘子。”五条悟不屑地踩了一脚一个垂死挣扎的高层走狗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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