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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年发来了“哇”,和“真羡慕”,并没有再问下去,仿佛他知道提问的界限,就像从未问过杨恪的父母在哪裏。杨恪以为,这也是他感到郁知年与其他人不同的原因。
“你又不爱滑。”杨恪想到冬天一起去北方滑雪时,郁知年站在原地一脸不想动的样子,回他。
很巧的是,这天赵司北恰好註意到杨恪聊天,问起杨恪在和谁发消息。
杨恪告诉他“郁知年”,“说自己无聊,问我去哪”。
赵司北对郁知年很是关心,常会问问杨恪他的情况,有时也会让杨恪多多心郁知年的状态。
杨恪怀疑是赵司北对杨忠赟的资助动机有着不好的怀疑,不过照杨恪看,杨忠赟暂时还没有这样的迹象。
赵司北沈默地开了一小会儿车,忽然说:“你爷爷是不是去欧洲出差了?”
杨恪说是,赵司北便忽而提议:“杨恪,我们把郁知年接出来一起吃饭怎么样?”
不知为什么,杨恪那天并不抗拒父亲的说法。
他想了想,给郁知年打了个电话:“我爸问你想一起来吗?”
郁知年马上答应了,他听起来十分高兴,紧接,他顿了顿,又说:“和管家说跟你们一起可以吗?”
下一秒,他又说:“还是不说了吧,就说我去和同学聚餐。我走出来吧,到路牌那裏。”
赵司北掉了头,往回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在离别墅大门有一段距离的路牌边,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郁知年才穿着短袖和裤子,一路小跑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天气很热,郁知年跑出一些薄汗,微微喘着气。
赵司北回头和郁知年打了个招呼。
郁知年不常见的有些害羞,小声说:“叔叔,您好,我是郁知年。”
他说话的样子很乖,表情比和杨忠赟对话时生动,上身向前倾,看看赵司北,又看看杨恪。
“你怎么这么慢。”杨恪问他。
“司机硬是想送我,说天气热,”郁知年慢慢告诉杨恪,“我说了半天,说同学要来接我的,我在家闷了一天了,想走走路,才没跟出来。”
“吃个饭也不方便说实话吗?”赵司北忽然开口问。
郁知年微微地犹豫了一下,简单地说:“感觉好像不太好。”
“爷爷有时候……”郁知年说,“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愿意,还是说聚餐吧。”
杨恪明白他的意思。
杨忠赟对郁知年出门的准许标准全无道理可依。
一次郁知年想同学去过夜的山间旅行,杨忠赟并未出差,也同意了;有时只是社团活动,晚一点回家,杨忠赟却脸色阴沈。
赵司北和杨忠赟短暂地相处过,大约也懂得些许,没再多问,往前开车。
郁知年坐了一会儿,很多动地微微往前趴,看着杨恪,又看看杨恪的父亲,说:“叔叔,杨恪和你长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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