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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抱着的东西也温凉,微硬,还会上下轻轻地起伏,像是躺在猫的怀中。
她潜意识以为是被褥,舒服得忍不住抱紧怀中的东西,脸甚至还想要用力地往下陷。
直到听见一声声跳动剧烈的心跳响在耳畔,还有鼻翼前萦绕着淡淡的香雪兰暗香。
清晨刚醒来的意识才渐渐地归拢,唐袅衣茫然地睁开眼。
入目便是淡漠的眸,像是夏季金黄的阳光,玫瑰色的唇殷红,单薄。
一张极具冲击力的绝艳面孔,没有任何阻挡的清晰映在眼中。
他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睫和她对视,脸上没有表情,犹如眉目温慈的神佛。
她呆怔地看许久,然后猛然睁圆了眸,震惊地坐起身。
身下的青年衣襟散开,她的手甚至刚从衣襟中抽出来。
唐袅衣:“……”
她昨夜只顾着将失控的季则尘锁住,却忘记了自己身上也不受控制。
依稀记得昨夜坐在椅上,睡至一半后忽然醒来,看见榻上安静躺着的季则尘,没有犹豫地爬了上去。
甚至还对他上下其手后,满足地嘟嚷一句‘夫君今日真乖’,然后主动钻进他的怀中抱住而眠。
唐袅衣凝望眼前衣襟凌乱的青年,玉瓷面毫无瑕疵,雪月白袍似清冷的一捧雪,脖颈上印着红痕,双手被束缚地扣在床头,泛着令人口干舌燥的干净、圣洁。
无害得谁对他做出亵渎都可以。
唐袅衣心蓦然一跳,为自己升起的古怪情绪而慌乱地伸手,把他散开的衣襟拉上,神色尴尬。
趁着他还没有开口询问,唐袅衣用理直气壮的语气,掩盖自己昨夜的过分的冒犯。
“少师,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你昨夜忽然敲响门来找我,我被你吓坏了。”
季则尘淡淡地望着双手曾在上方的少女,双膝分开跪坐在他的腰上,低着头瞪大着氤氲雾气的双眸,用澄澈乖软,努力证明昨日自己并未撒谎,理直气壮得毫无悔过。
他知晓她的确没有撒谎。
可昨夜的事情,他并未忘记,甚至此前也都没有忘记。
只是他很好奇,她知晓了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世上的大多数人都太无趣了,惧他的有,尊他也有,爱慕、憎恶,甚至是厌恶的都有。
他从不在乎那些人的想法,因为那些人是无趣的,甚至连比傀儡更能吸引他的都没有。
直到她闯入视线。
渴望,期盼,惧怕,怜惜。
这些眼神他都从她的眼中看过,分明惧怕他,却有表现得极其喜爱。
有趣得难言的恶劣摧毁欲蔓延在心中。
唐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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