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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并非是好时机。
她蹲在唐袅衣的身边,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掀开袖口看见手腕上的红珠,低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
沉睡中的唐袅衣若有所感地颤了颤身子,雪白的小脸浮起薄粉,像窗台下水缸中盛开的清水芙蕖,沾着点点艳。
雪昧掀开眸,眸低湿幽幽地乜她,放下舔过的手腕。
倾身抬起她纯粹无害的脸,亲昵地低声含笑:“敏感的小蠢货。”
雪昧松开她,转身继续往楼上缓步行去。
地板冷凉,唐袅衣是被冻醒的。
窗牖外面光已经沐进了阁楼,合着微弱的尘土颗粒,周遭安静。
唐袅衣捂着昏昏沉沉的头,眨着迷茫的眼看着周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躺在这里,而雪昧已经没有在二楼了。
没在二楼难道上去了吗?
唐袅衣从地上站起身,身子莫名还有些发软,只好撑住一旁的书架朝着楼上走去寻人。
三楼也是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人。
雪昧没有在三楼。
唐袅衣转了一圈,停在往上的楼梯前,仰头往上看去。
因为寻常人不会上四楼,所以连窗帘都未曾打开,黢黑得不像是有人。
雪昧会在四楼吗?
唐袅衣不太确定地眉心微颦,犹豫要不要上去找她。
雪昧此人给她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和善又藏着恶劣。
而且她的目的不明,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不好解释。
唐袅衣正想着手腕有些痒,抬起手撩开袖子,看见两个细小的红点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唐袅衣低头,手指按在皮肉上有一块凸起的红豆粒,擦不掉,也没有再扩散。
这是在之前莫名冒出来的。
就当她在打量手腕的红点时,楼顶忽然响起剧烈的碰撞声。
她以为是雪昧,所以满脸担心地上了楼。
刚踏上五楼下的台阶,唐袅衣便听见上面隐约传出来的声音。
有两人对话的声音,从五楼下来,渐渐行近。
唐袅衣本不想躲藏起来的,但是听见了楼上的两人提及了季则尘,下意识环顾四周,闪身躲进了书架中。
“少师身上的毒最近发得越来越频繁了。”有人似感叹地说。
“可不是,宫中那位……要得勤快。”
“天可怜见的。”
穿着宦官服的两位宫人端着托盘上的碗高的小罐子,从楼上下来路过在唐袅衣的藏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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