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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半个小时后,正在和谢清呈谈话的郑敬风接到了传达室一个电话。
“郑队,有人找您。”
郑敬风这时和谢清呈已经聊的差不多了。
老郑知道谢清呈竟亲自去调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气的要命,但又拿他没办法,两人吵了一架后,他还是得听谢清呈寻到的一些线索。
因此他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仍很冲,怒冲冲地问接线:“谁找我?”
“上次广电塔案的那个当事人。”
郑敬风看了眼谢清呈,无语道:“当事人正在我办公室里喝茶!”
“另一个。年纪小的那个,叫贺予的。”
话筒的传音很响,办公室内又安静,于是谢清呈也听见了。
郑敬风一愣,奇道:“他来干什么。”
谢清呈掸了掸烟:“你让他进来就有答案了。”
郑敬风更气了,回头瞪他:“这你办公室我办公室?瞧把你能的!”
贺予到了之后,先是和谢清呈隔着桌子互相看了一眼。谢清呈坐在那边就和他爹似的,手里还拿一支烟。
“谢哥。郑队。”贺予和他俩打招呼。
郑敬风对贺予还算客气,表演了一把川剧变脸,让了个椅子出来:“来,小伙子来坐吧。”
贺予走进来了,不说话,先咳嗽。
郑敬风:“哟,感冒啦?”
“没,有点不太习惯烟味。”贺予斯斯文文道。
郑敬风正中下怀,立刻指着谢清呈:“你看看你,在人家学生面前抽什么抽,赶紧灭了。”
谢清呈:“……”
“灭了啊!”
谢清呈懒得和他们多废话,抬眸警告性地盯了贺予一眼,暗示他别得寸进尺,然后修长的手指一屈,把烟摁熄了。
他原本气势就很强,这阵子身体不好,手臂又废了一条,因此坐姿慵懒,靠着椅背,强势里又多出几分矜傲来。
“有什么事你说。这里没外人。”谢清呈道。
贺予就坐下来,把事情有选择性地和郑敬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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