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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恶龙哀嚎着,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珍爱的,却又烫着了他的那个宝藏。
贺予最后干脆自己下车了,把车门一甩,在车窗外红着眼,又凶又倔地看着他,好像要给谢清呈什么厉害看看似的。
结果他最后很“厉害”地说:“我受够你了,我看你就烦,车你开走吧,我打车!我打车回去总行了吧?”
谢清呈:“……”
还没等他回神,贺予就已经走了。
走了一半这兔崽子居然还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发泄什么似的,回头往谢清呈车上一砸——结果砸在了自己六百万的车上,蹭掉了一块十几万的漆。
谢清呈当然不开贺予那辆六百万的车,回头蹭了剐了他赔不起不还得任贺予宰割?
于是他也下车了。
见他也下来了,贺予站在寒凉的夜风里,朝谢清呈嚷道:“你下来干什么啊!”
“我说了,我打车回家。”
贺予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熬得眼睛都红了,最后怒冲冲地追上去,一边跑一边把外套脱了,劈头盖脸地就丢在谢清呈身上。
“好好好好好!拿去吧你!赶紧走!看着你就烦!”
谢清呈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前一刻还在好好地说话呢,忽然就又拿石头砸他,又把车留给他。
又要蹬鼻子上脸,又要把衣服借他。
“你不怕我把你衣服卖了?”
“你、你你卖啊!”贺予原本想把这句话说的很有气势,结果一阵倒春寒的冷风吹来,冻的他一个寒噤,讲话都结巴了,嘴唇也瞬间冻的有些发白。
贺予发着抖,气急败坏地:“你卖!你又不是没,没卖过……”
谢清呈看着青年在原地哆嗦,在觉得他不可理喻的同时竟然都觉得他有点好笑和可怜了。
这人神经病吧。
……也对,确实是神经病。
谢清呈把那还带着贺予余温的衣服拿着,扔回到了男孩子身上。
“穿好了,别回头病了又给我打电话。”
“那我给你打电话你就接吗?”
谢清呈没再理他,他觉得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现在值得他操心的事太多了,他实在不想在一件衣服上和贺予争执那么久。
他还了衣服转身就走。
贺予:“谢清呈!我问你话!这一次!我打给你你就接吗!”
“谢清呈!”
谢清呈对恶龙咆哮充耳不闻,他快给夜间温度整冻死了,眼见远远有一辆空车驶近,正想伸手去拦,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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