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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捂住耳朵。
顾昀迟说:“狗生气了。”
温然扭头看他:“我没有生气。”顿了下,意识到自己好像进了套,又补充,“我也不是狗。”
“确实。”顾昀迟上了床,“哪有这么蠢的狗。”
又被骂蠢了,上一次是在昨晚,漆黑的小浴室里,顾昀迟压着喘息说‘好蠢啊’——温然顿时就说不出话了,睁着眼睛仰视顾昀迟两秒,翻过身面朝墙壁,同时又默默搓了搓手心。
窗外蝉鸣断续,在顾昀迟的信息素中,温然心跳乱七八糟,一时难以入睡。好几分钟过去,他听着顾昀迟的呼吸,知道他也没睡。
“谢谢你。”温然突然说。
“谢谢你选我和你一起来这里,可能你觉得我是个还算有一点用的工具。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他抠抠草席,“但我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虽然只有两三天。对你来说应该是非常受苦的日子,可是我真的很高兴……不好意思啊。”
顾昀迟只问:“谁和你说你是工具。”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温然翻过身看着他,“不是吗?”
“不是。”
“那我是什么?”
顾昀迟闭着眼睛:“你是猪。”
“……”
温然识相地终止对话,重新转过身看着墙,片刻后又挠了挠后腰——不知是不是昨天自己涂药没涂到位,今天还是有点痒。
顾昀迟说:“你身上长虫子了。”
“不是,前天被咬的地方,还没好。”
“药膏。”
愣了一下,温然从枕头下摸出药膏,刚扭头,顾昀迟已经坐起身,拿过药膏。温然很配合地趴好,顾昀迟伸手将他的t恤往上推,露出腰。
沾着药膏的指尖碰到皮肤时,温然下意识绷紧身体,趴在枕头上,听身后顾昀迟的呼吸。混乱地想了想,他将枕头翻开,下面还有一枚胸针和两百多块现金。
举起那枚海浪型的钻石胸针,温然回过头:“这个还给你。”
顾昀迟看了眼便重新将视线移回温然腰上:“不要了。”
“为什么?又没有被泡坏,几百万的东西,怎么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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