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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嘛,要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胃啊。”季云深仔细洗干凈手,笑瞇瞇过来抱住他,“理论挺老派的,但我觉得有道理。阿晏,以后我们每吃一顿饭,你就得更爱我一点。”
肖誉伸胳膊环住季云深的腰,两只手有点发颤,不知是饿的还是吓的:“不用这样我也……”
“什么。”季云深揉了揉他的头发,期待地问,“继续说。”
季云深想听他说肉麻的告白,他说不出口。于是手指顺着明显凸起脊椎一路向下,季云深肌肉一僵。
“阿晏,你不会是想……”
“可以吗。”
他继续向下伸手,勾住季云深腰间的松紧边,坏心地挑了起来。两人胸膛贴着胸膛,不知哪颗心臟陡然加快,季云深喉结滚动,吞咽声清晰传进耳膜。
季云深一把捞过他的手固定在两人之间,声带发紧:“你小脑袋瓜裏都装的什么?”
他唬道:“让我一次?”
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打横抱起,胸腔震动,低沈声音在头顶响起,染上了浓浓的欲:“你知道说出这种话会有什么下场吗。”
这次轮到他肌肉绷紧了:“……我逗你的。”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季云深踹开卧室门,目光始终落在他脸上。狭长的眼裏含情,看过来时似乎能看穿他的灵魂。心臟慌乱拍打胸膛,他既害怕又期待,脸上发烧,他鸵鸟一样埋进了季云深怀裏。
季云深反问:“是我平时太心软,对你手下留情了?”
“不是……”
他声音发闷,闭紧了眼睛,等待从高空坠到柔软的大床上,却迟迟没有降落。
卧室裏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气味,不等他多想,就感觉季云深弯下腰,轻轻把他放了下来。床褥触感偏硬,他正置身于陌生的气味中。
“睁眼看看。”
视野中一片暖黄,他们被米黄色的布包围着,正中心的位置悬挂一盏野营灯。
“你怎么……”肖誉挣扎着坐起来,激动到语无伦次,就近捻了一下布料,尼龙布的手感,“这是真的帐篷!”
“对,”季云深失笑,扬起手撩了一把挂在四周的银杏叶形状的小灯,“怎么样,喜欢吗?”
银杏灯的瓦数很小,即便是肖誉目不转睛盯着,也完全不会刺眼,而且每盏灯的都拥有独一无二的造型。
“喜欢……”喉咙发痒,他咳嗽一下清了嗓子,主动去搂季云深的脖子,在薄唇中间印上一吻,“谢谢。”
季云深买的这顶和他当年选的那款一模一样,虽说野营帐篷的款式大差不差,但这样的巧合还是令人感动又意外。
两人腿脚还在帐篷外面,他的拖鞋刚掉在了卧室门口,现在脚下的触感却是温软。他向前倾身,发现整个帐篷坐落于巨大地毯的正中央,上面勾出了仿真绿植、苔藓和树桩,深绿浅绿相交错,中间混着棕色。
纯手工地毯,这么大的面积估计造价不菲。
他抠了抠地毯上的树苔,茫然地问:“今天是什么节日?”
“今天是我爱你的每一天中普通的一天。”
季云深语气欠欠的,未卜先知抬起腿,躲开了他的“攻击”,又正色道:“5月30号,咱们认识一周年的日子——虽然有些迟了。”
肖誉一怔。
那天除了是他的生日和谢景谦的忌日之外,也是遇见季云深的日子。
记得小时候见谢景谦收过一个盆栽,植株歪斜,叶片枯黄,怎么看都糟糕透了,他和肖梦冉都说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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