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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第2页）

秦双至说。宛惜歌愤怒地冲她大喊，“滚你妈的！”

“哦，了不起，你也说脏话啦，第一次听到啊。”

秦双至露出了一个“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的眼神。宛惜歌死死地盯着她，盯着谢一一。谢一一抓紧了秦双至的手小声说，“好可怕……”

“没事的她只是……感到很伤心而已。”秦双至这样对谢一一说。

宛惜歌悲愤地喊，“你给我滚！”

“重点不是我滚不滚。宛惜歌，你为什么哭呢，不就是因为晏纷纷一直在骗你吗？你以为她是到这儿来接受改造的你的同类，但是她却说她因为妈妈跟女人私奔而痛恨同性恋，所以你感觉受到了伤害，不是吗？”

秦双至看着宛惜歌哭红的眼睛。想，同样是哭红的，我家一一的眼睛就比她可爱多了……她对宛惜歌说，“但是你为什么觉得你受了伤害？难道你没有觉得被爱很幸福吗？”

宛惜歌哭着喊，“她说她恨同性恋！”

“白痴啊你！”秦双至忍不住骂她，“她说她恨你为什么还要吻你？她为什么要把颜辅导员是她姐的事情说出来？她难道没有一字一句地说‘我背叛了我姐，就是为了你啊惋惜！我喜欢你’这句话吗？她都这么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了！她恨同性恋，但是她喜欢你，她因为你也变成了同性恋。她爱你啊，你知足吧！她之所以走是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她心底里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对你的喜欢——这些你都不明白吗？”

秦双至像一个心理分析师般这么说道。

宛惜歌突然止住了哭很怀疑地问她，“晏纷纷说她喜欢我了吗？”

“废话，你耳朵聋了吗？”秦双至没好气地回答。

这时候谢一一小声说，“我也听到了……她说她喜欢你，她还说她要离开，再也不见你……”

宛惜歌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痛苦地又趴在了床上，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地，边笑边哭。

喜欢我？……恨我？……不想见我，永远？……

“总之，被喜欢的你，是幸福的。”

秦双至看着宛惜歌的后脑勺断言道，“虽然她说不想见你，但她既然喜欢你怎么会想离开你？……因为你和她的原则相冲突。她‘仇恨所有同性恋’的原则被你打破了。她既不想放弃自己的原则又想爱你，处在一个自己无法处理的矛盾之中，所以就只能逃掉了。懂吗？”

杜辅导员终于作出了决定。她指挥所有的辅导员和同改犯们，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去食堂用餐，然后，全体撤出同改所！

这个通知让大家一片哗然。但是杜辅导员言出必行地命令所有人走正门离开了同改所，然后，躲在离同改所几百米远的地方，一个原来是厕所，后来拆掉了，留下三面破墙的这么一个类似掩体的东西里。

大家都在猜测这是要干嘛呢？

谢一一和所有人一样，离开了同改所。她认真地问秦双至，“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吗？”

秦双至坚定地告诉她，“没错儿！”

天色暗下来了。

大家都在猜测这个奇怪的命令是为了什么。而消息灵通的封雾也不负众望地打听到了真实内幕：有人今天晚上要烧了同改所，所以杜辅导员为了避免大家被烤熟，所以作出了这个举动！

封雾这个大喇叭真是功能齐全，质量过硬啊。

天色完全黑透之后，谢一一抱着秦双至，将头埋在她在怀抱里，快要睡着了。站在她俩周围的人不时瞟她们几眼，露出了成分很复杂，包含了羡慕，惊奇，鄙视各种情绪的眼神。秦双至一律冷漠地看回去。

站在她身旁的宛惜歌一语不发，看着前方。秦双至看了下怀中的谢一一，发现她好像真的睡着了……就这么站着在她怀里睡着了。秦双至悲伤得想哭。

她摸了一下谢一一的脸。谢一一仍旧熟睡着。

宛惜歌说话了。声音是沙哑的。她刚才哭得太起劲了。她说，“我终于明白晏纷纷的神经为什么那么粗了……我嘲笑她睡得跟猪一样死，反应跟蜗牛一样迟钝……但是我才是粗神经。她根本就是伪装高手，卧底培训班的天才学员……我才是猪……”

☆、XYE

“唉，别说了。很明显，我们都被耍了。”秦双至惆怅地看了她一眼。宛惜歌的眼睛在朦胧的黑夜发着痛苦懊悔的光芒。秦双至说，“谁叫她装得这么像呢？我从来没怀疑过她别有图谋。我以为她只是天生单纯，单纯到像个白痴，反应迟钝而已。”

宛惜歌和秦双至的想法大致相同。但是她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智商受到了愚弄。她的心情矛盾到了极点。一方面，喜欢上了一个骗子，觉得自己可怜。另一方面，晏纷纷，不是说是“我喜欢你”吗？……一直以来的愿望，实现了啊……

躲在废旧的破房子里，杜辅导员的脸色很严峻。她在等待。她的身边是一个箱子。这个箱子里是被捆成粽的颜辅导员。颜辅导员一直在挣扎，使柜子里发出“砰砰”的声响。别的辅导员也不敢问这是什么情况……

她在等。

等一架会如同幽灵般出现的直升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