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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筝瑞不自觉攥拳。
身子不舒服,不会派一个人去盯着?那东西便放那儿,晚一点出来拿它是会跑还是怎么样?
他忽然如坐针毡,怎么坐着都不舒服。
早知就换个方法,不让他这样活受罪。
*
左颂世去了唐兴卿的卧房,简明扼要地说明眼线一事。
唐兴卿面色凝重,深知事态严重。
“后院里兄弟姐妹,哪个不是与我朝夕相处?”他缓声道,“都是落难之人,他们之中真有对将军不利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左颂世沉默一会儿,只是道:“你若为难,只将怀疑对象说给我听便是,我会查明缘由。何况我话也没说死,只是让你多留些心,这总是没错的。”
这人在原文中没被提及,想来只是条暗线,实在不行,想个法子交给黎筝瑞处理就好。
若是被逼迫,黎筝瑞不会非要赶尽杀绝,说不准还能顺势往上一摸,问出些重要情报。
真被抓住,只要不是针对黎筝瑞而被抓个正着,他完全可以推脱说是在监视故陵王。
之后再要怎么处理,也不关他的事了。
唐兴卿看着露出疲态的左颂世,有些局促。
左颂世看出他是自责,颇有些难为情,笑了笑转移话题。
“怎么?”左颂世捻起面前瓷杯,“你也看得出来,我最近状态不太好?”
唐兴卿一愣,也跟着露出淡淡笑容,不动声色揭过了。
“殿下不来我房里,我自是没机会看出来的。”
左颂世呷了一口,舌根淡淡生津。
他喉结动了动:“我如今不好再与黎将军接近,出了什么事你只管护着将军,不必在意我。”
“当然,有些时候要记得配合我,以免生了事端,让人发现端倪。”他微微一顿,又补充道。
唐兴卿仔细听着,应下了。
他试探问道:“殿下可要休息一会儿?”
殿下这状态看着总觉得岌岌可危,他却浑然不觉地交代事务。
左颂世被他一说,脑袋后知后觉发疼。
他轻轻“嗯”了声,便行至卧榻前,将屏风一摆,悄无声息的卧下。
唐兴卿收拾着茶具,不一会儿便听见隐约的平稳呼吸声。
他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拿了件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
正好留些自己身上的熏香,免得殿下遭人怀疑。
*
左颂世醒来时已是夜晚。
他草草与唐兴卿用了晚膳,便朝府门赶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几颗熟悉的小石子已经出现在角落里。
左颂世眉头一松,心下仍有些不可置信。
他找见存放信件的位置,确有东西放着。
把信拿在手里时,脚步还有些飘。
这样就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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