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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过了是不是?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这薄纸在光下显出了不一样的花纹,留白处有淡淡阴影,上面的字金铃见过,却一个字也不认识。
“你们把喻师叔也买通了?为何他会给你便利?还是师父在前线有何不测?你若是不说清楚……我也只好把你绑起来,绑到你愿意说的时候了。”
她说着已扣住了银锁的琵琶骨,像是真的半点情面也不会留一样。
不过也只是片刻之后,她的手又滑了下去,滑到了本不该去的地方。银锁红着脸道:“大师姐,你到底是要审问我,还是捉弄我?”
“捉弄不成,自然只好审问了。”
银锁只得道:“你是否知晓大师伯打的主意远远不止是让我教替他刺探建业城中的一举一动?”
“还有什么?”
“他仍想刺杀侯景。”
金铃奇道:“为何?建业城破,侯景焉能逃出生天?”
“你怎知他不能?他就算大势已去,也仍有数百豺狼虎豹一般的亲兵。”
金铃忽道:“之前有信来说前线各方势力犬牙呲互……谁都想杀侯景……那封信上是否也有密信?说了什么?你定然记得,不准托辞。”
银锁撇撇嘴,道:“说云寒发现大师伯派王操琴去找莲花渡的人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喻师叔的亲笔信渐渐多起来了……若是他的亲笔信上都有你们明教的密信,那么密信之事他定然知晓,也是他在一旁掩护……他知道你在这?那师父知道不知道?”
银锁捏住她的手,认真道:“这也是我颇觉奇怪的一点。我们的事喻师叔好像全都知道,但他却没有告诉大师伯。”
金铃立刻心虚不已,问道:“你为何会觉得他全都知道?”
银锁道:“你曾告诉我,我们上庸一别后,在路上你与阿七让他算过‘小龙王’的下落。他说人在东边。你年内就能见到。你后来见到了谁?又有谁知道此事?”
“我见到了你,喻师叔知道……”
“他若是精于卜卦,怎么会算不到你我的关系?”
占卜一事虽然神秘而近鬼神之力,可《周易》传世,熟读之人历朝历代亦有不少,士大夫在茶余饭后往往三三两两作“射覆”,原是藏着东西叫余人来算其中是何物。精于易者算此物毫不费力,若是喻黛子对两人关系稍有怀疑,定能算出一二,此事毫不稀奇。
金铃沉吟道:“他知道,阿七却不知道,阿七乃是他亲传弟子,替他跑腿办事,也毫不知晓,还来问我‘小龙王’的事情。喻师叔为什么不说?他知道你我比武是假,私会是真,这一年一次的比试形同虚设,他为什么不说?”
“是啊,他为何不说……啊!”
金铃急忙低头:“怎么了?”
银锁捂着脸道:“太师父定然也是知道的!他们两个都是一卦的,我还总在他面前念叨大师姐大师姐,还叫他给我算姻缘,他在心里定然笑我笑得打滚,我还装正经呢……!”
金铃忍俊不禁,揉着她的头发,温声道:“那又有什么打紧?他最多会说‘小娘子就是麻烦,你们自己凑做堆,再好不过’。”
银锁得了她安慰,稍稍平静,接着前面说的事情说道:“云寒说大师伯与喻师叔密谈,讲到因为前线各军都来自不同的势力,相互抢功劳的事也十分严重。放在平日不打紧,若是其中有人有异心,而放了侯景一条生路,或者是叫侯景寻了其中的空子,可就不大妙了。”
“是以他必须要保证侯景死得彻彻底底,就不能借助军队的力量。”
银锁喃喃道:“是啊……人多固然声势浩大……”
金铃也想起了十万联军在八千人围攻台城之际毫无作为的事情来,明白向碎玉的担心绝不是没有缘由的。
银锁续道:“是以他又找上了莲花渡。”
“莲花渡的人又不太靠得住。”
银锁忽地笑道:“他想来想去,发觉他固然有个师弟不安好心,但数来数去,天下为数不多靠得住的人,这师弟也有一份。”
“云寒听说了这事,就忙不迭地告诉了你?”
银锁又垮下脸来,道:“是啊,前线的消息是直接传到义阳的,由我全权处理。这事我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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