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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心跳愈演愈烈,但阮虞还记得自己在上一份恋爱中狠狠栽的那个大跟头,公司一团乱事还等着她处理,她却像私奔似的,跑来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流星雨。
很荒谬,却很有趣。
手机不停震动着,阮虞猜测是裴墨宸或者公司的主管发来的消息,她不想理会,直接静音关机。
汪池手上捏着一罐几乎没有度数的果啤,看着她笑。
“怎么不喝酒?”
“等会还要开车回去,不安全。”
晚饭就是篝火堆边上烤得流油的牛羊鸡肉,微微的饥饿感让这些不加任何腌制只有简单调味的食材变得更加美味,阮虞不用开车,在众人的怂恿下多少喝了些酒,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看上去像是烤软了的棉花糖。
“好像不会有流星雨了,”
她醉醺醺地仰起头看天空,声音有些空茫,“怎么办?”
汪池坐在她身边,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催眠:“可以向我许愿。”
这话实在是令人怦然心动,可阮虞却做出一副装傻的姿态,撑着脸笑嘻嘻看着汪池:“那我许愿,我没有经历过那十年。”
她说得不清不楚,因为没办法向汪池坦白那些刻印在记忆深处本能的痛楚,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和裴墨宸的十年时间绝没有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忘怀。
阮虞失去了信任和爱的能力。
但汪池却闭口不提,没有追问,没有试探,握住她暖融融的手,掌心相扣。
“我听到你的愿望了,我会为你实现的。”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话,阮虞都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
通知上的最佳观测时间已经过去了,天空中闪烁着的繁星却仍没有下坠的打算,但没人会觉得遗憾,收拾好背包后熄灭了火堆,三三两两打算离开。
沈念和她交换了号码,说下次可以再来,他亲自驱车去接。
阮虞还没来得及说话,汪池便一挑眉梢嗤笑道:“用得着你?”
“护食。”
沈念笑骂道,“汪池,你是狗吧。”
摩托车再次穿行在空无人烟的道路上,汪池担心她喝了酒乱动,再三嘱咐要搂紧他的腰,阮虞嘻嘻哈哈地答应了,手掌很听话地抱紧。
“你的腰好窄,”
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宽肩窄腰,男人最好的嫁妆!”
这是清醒状态下阮虞绝不会说出来的话,汪池忍不住笑:“谢谢,你的腰也很细。”
阮虞仰着头没说话,呆呆地看着天空:“汪池,你看,是不是流星啊?”
汪池靠边停下了车,也跟着抬起了头。
命运就是这么凑巧,他们认真观赏时甚至捕捉不到流星的痕迹,可在归程时,于没有任何浪漫气息的国道上被迫看了一场绚丽的流星雨。
那就许个愿吧。
周末过得再愉快,还是得面对公司留下的一堆烂摊子,阮虞知道或许回家也会被室友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索性就在酒店短租了一段时间。
她隐约能够猜到那个往公司发邮件的人是谁,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揣测。
阮虞照常上班,刚到公司时,正在聊天的同事们顿时不约而同地静了静,随后好几股探究的视线扫射般落在了她身上,室友连忙从扎堆的人群中跑过来:“阿虞,你这两天去哪里住了呀?”
“我去开房了,”
阮虞朝她一笑,甚至有些温柔,“满意你听到的吗?”
室友尴尬地说:“怎么这么想?”
阮虞没有回话。
她没有主动惹事的兴趣,但也不怕事,如果真的得不到善了,那就干脆闹完辞职。
阮虞正常进行着工作,却突然发现好了点什么,办公室尽头的那个房间一上午都没有开合过,裴墨宸竟然没有来。
裴墨宸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吗?阮虞和他相处十年之久,自然知道他的为人,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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