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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第2页)

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

☆、是时候了

可是等到Skeetz再度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时候,Lizy却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尴尬的连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而Skeetz却也不说话,湖水一样的眼睛静静的直视着Lizy。空气静的连半点声响都没有,昏黄的车灯偶尔扫过,才让人感觉到,原来时间没有停止。就在Lizy越来越觉得急躁,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安宁的时候,Skeetz叹了口气,站起身,关掉了灯,房间又回到了一片昏暗,但这一次,Lizy并不害怕,相反内心却有些雀跃——因为Skeetz在身边。床并不大,但足够Skeetz坐到Lizy的旁边,握住了她的手,也没有抗拒Lizy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闻到熟悉的气味,Lizy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忍住想哭的冲动,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I miss you。”

“I know……”

Skeetz的嗓子也莫名的低沉起来了。这种平静,自Lizy得病之后就再也没有体验过。几年间,她们彼此之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不管人们是否相信,人生的确会在某一秒就被彻底改变。Skeetz没有说话,是因为她的脑海里掠过了太多,太多她和Lizy从相遇,相识,相爱却没有办法相守的点点滴滴。Lizy新长出来的,柔软的头发扫着她的脖颈,她好希望自己和Lizy是两个默默无闻的人,没有束缚,可以自由的相爱,没有病痛,没有伤心,没有其他人,一直到老。

然而这只能存在于梦里。也终于,该来的还是会来。

“Lizy……是时候往前走了。”

“……”

Lizy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窒息。她不是不懂Skeetz想要说什么,她也知道,很多事情注定无法更改,她只是不想,也不愿意在这里,这时刻,这么快的去接受现实。她开始发抖,Skeetz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想说的话却没有停下。

“你走的太过于突然,欠我一个好的再见,我并不怪你。我一个人在挣扎的时候,我相信你也并不好过。”

“……别说了……”

她是真的不想听Skeetz认真的说这些。她总是在伤害别人,无论是那些喜欢她的男人们,还是这个她爱着的,也爱着她的女人。她伤害她,可是她真的爱她。

“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让我好好的跟你说我的想法。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这里去工作。所以,坚强一点,听我说完好不好?”

Skeetz停顿了一下,将Lizy环的更紧,将她的沉默当做允许,一字一句的说了下去。

“我爱你Lizy,我爱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曾经面对过什么,将来又会面对什么。我们追求着不同的东西——你想要的,我给不了。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只是我们一直没有正视这种分歧,因为至少在我看来,和你在一起,我第一次觉得人生是完整的。我们都是演员,本来应该分得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演戏,但我们仍然愿意相信这一切不是演戏。有些东西,真的发生过,真的存在过。”

Lizy将头埋在Skeetz的脖子里,她听着Skeetz平静又略微发抖的声音,无法克制的哭了出来。Skeetz知道她哭了,仍然只是抱着她,有些哽咽的继续说:

“该结束了。无论正确与否,我们都该结束了。时光并不漫长,我们存在彼此的生命中的时间真的并不漫长,只是当十年后,再回顾这些感情时,留下的是无法磨灭的美好,亦或是不能言语的痛楚,都已经是过去的故事。你会好的,你会活下来,你会幸福,在一个爱你的,你也爱着的男人身边。有一个家庭……有一个小宝宝,她或者是他,眼睛会是和你一样的翡翠色,是你生命的延续,是你幸福的证明……”

Skeetz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滚落。但她在微笑。

“你要记得,我会永远祝福你。也许我们会跟不同的人在一起,度过剩下的岁月,但是我和你的爱情,即便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永远存在过时光里。”

“我爱你。”

回忆在两个人心里不停的闪过——走路鲁莽的Lizy撞上好像学生一样的Skeetz,山峰上吹过的风和指尖烟草燃烧后的味道,伦敦午后的阳光,Skeetz歪头笑着时带着卷的长发,一个吻,两个吻,一部电影,两部电影。机场嘈杂的声音,形形□的男人,女人,迷乱的酒精和对方身上的味道。痛苦的争吵,甜蜜的低语。胶片在继续,继续的往前,过去的事情越显得清晰,未来的事情就越觉得迷茫,她们就这样依偎的,哭泣着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第一篇真正开始写作的中篇,结束时13万字。始于09年,在晋江开始重新修改后的是2010年4月11日,而今天,是2013年1月12日。我终于将她划上了句号。我的感情也随着这篇小说几经起落,随着我爱的两个人物跌宕起伏。也许这不是我最好的作品,但却是我最为用心的作品,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有她存在的意义。感谢我所有的朋友和认识,不认识的读者陪伴这篇文,陪伴我,走过这些年。我不会停止写作,无论以后还要继续发生什么。也许这是个悲剧的结尾,也许有人会说,现实中已经是悲剧,为什么不在小说里给她们一个好的结束——我只是想表达“故事应该这样继续”的想法。而且,不会再有番外篇,也不会再有续集,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

Lisa终于结了婚,而朋友在纽约见到Sheetal和一个女性友人度过了美好的圣诞节。我们知道她们都幸福,这就够了。

Farewell,Skeetz & Li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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