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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Lukas隐约笑了声,淡淡摆手,“以后跟方洲集团的会议我不叫你,行了吗?”
梁听雪没再说什么,抬脚离开,径自去了化妆室。
Lukas这个人,总让她感觉透着股邪气,她打定了主意,这单生意结束后不再接他的单。
梁听雪的身影从跟前远去,Lukas脚尖一挪,转眸,对上身后黑凛凛的视线。
他没所谓地笑了笑,朝着秦崇摊了摊手。
……
一整周的时间,Lukas信守承诺,确实没有让她再沾手任何与方洲集团的洽谈,但其他工作也不少,连周末都没得休息,一直到最后一天还忙到将近12点。
第二天,梁听雪还是起得很早。
在一丝浮光跑进了她的房间时,她就起床了,给自己化了一个很美的妆。
换上优雅的黑白山茶花套装裙。
她对镜左右转了转,“生日快乐,梁听雪。”
她扯唇,朝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换装完毕后,她郑重其事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打开,小心取下红绳手链,戴到自己的左手腕。
这是粱母逝世前挑好的。
她给梁听雪算过命,说她26岁这一年有劫数,让她务必要在这一整年,将红绳一刻不离地带在身上。
梁听雪并没有多相信命数这些东西。
但这是粱母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了,她完成得很珍重。
红绳子很精致,梁听雪能想得到母亲挑选时的用心和遗憾。
她想到粱母在时日无多时,瞒着大家给所有人准备礼物的心情,眼泪就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有好多话想跟妈妈说。
想像以前一样在她面前肆无忌惮撒娇倾诉,可是都已经不可能了。
“哭什么?”
一道熟稔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梁听雪一愣,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倚在门框上的秦崇,视线相撞的瞬间,她垂眸,匆匆将红绳子掩入袖子里,擦干眼泪。
“没什么。”
屋外的秦崇只是恰好路过,就看见了梁听雪对镜垂泪这一幕。
看起来伤心得很,他的步子突然就顿住了。
他喉结轻滚了滚,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想起上一回在办公室欺负她,后来她勉强遮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还是去了会议室。
只是后半场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翻译着,眼神很暗淡,完全失了光彩。
是他欺负狠了?
这一周,梁听雪好像都在躲他。
现在也是,绕着他走似的,在经过他时最大程度地保持距离。
看着她躲闪的模样,心里莫名就有了怒气。
可是门就这么宽,她还能躲到哪。
秦崇在她走身侧遛过去的瞬间拽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事?”
她抬眸看他,刚哭过的眸子晶莹润泽,像洗过的黑葡萄一样明澈,有一瞬间心头亮起一丝希冀。
他会记得她生日?
秦崇喉结轻滚,“我其实没逼你离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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