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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嚷嚷道:“我想起来了。这个花魁是谢家五公子的红颜知己,他们以前经常吟诗作对,切磋棋艺,曾是京城一段佳话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一个贵公子经常去找个貌美的花魁,不为寻欢作乐,一言一行无关情爱,也无关肉。体之欲,叫人闻所未闻,印象深刻。
“谢家五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得佳人为他如此冒险行事。”
花魁没理会他们的指指点点,挺身护在谢家五公子前面:“五公子,您先走,我们断后。”
她身旁的男子敛起先前咬花的浮浪神色,捡起随着花球绽放而掉到的绣春刀当武器:“对。五公子,您先走,我们断后。”
谢五面容憔悴,单手捂住腰腹箭伤,看着段翎,抿唇不语。
段翎却没看他,不疾不徐取出一支竹筒,拧开后有东西朝上空发射,“咻”一声,红光掠过晴空万里的天际,像烟花盛开。
这显然是通知锦衣卫的信号,不出一刻,锦衣卫必到。
百姓这时才发现有锦衣卫,忙不迭散了,怕被扣个干扰锦衣卫办差的名头。刚刚街上还万人空巷,现在只剩下几人。
花魁忙护着谢五往后退。
谢五不会武,是个文人,又被用过酷刑,身体伤痕累累,没旁人相助,被抓后难逃一死。
他曾救过她,花魁没忘,即使今天身死也要送他安全离开。
眼看着场面即将不可控,林听却仍然没离开段翎的身边,商人就该抓住每一个能成功的机会。
段翎的绣春刀被男子拿去了,他此时双手空无一物。她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去找一个称手的武器,可这离他们近的只有鲜花吃食。
兴许是林听东张西望的存在感太过强,段翎偏头看她。
“林七姑娘?”
言下之意无非是你怎么还在,不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林听听出来了,故作不明,往腰间掏药:“我有毒。药、迷药,你要哪个?”
段翎瞥了她腰间一眼:“毒。药、迷药,你还随身带这些?”
她想说他的关注点偏了:“出门在外,小心为上。你要不,我先借你用。不,给你用。”
“不用,谢了。”
不要就不要。林听把快掏出来的药又塞回去:“哦。”
段翎从花车上折了一截带刺徘徊花,红如火的花瓣倒映在他眼底,徒生一抹勾人艳色,侧目往谢五看去时又是嗜血的肃杀之色。
守护着谢五的男子决定先发制人,沿着花车纵身一跃,身手矫健,手挽绣春刀劈向段翎。
站在段翎身边的林听为躲避这一杀刀,被迫侧身与他分开。
男子有意拖着段翎,一刀未停,另一刀又起,全是奔着夺命去的,倒是没怎么理会林听。
段翎抬起眼,以徘徊花压过刀背,待男子提刀欲就此砍断那一截花时,他转腕收回,靴子轻点身侧木桩,跃至花车的花球之上。
见此,男子追上去,花魁趁机拉着谢五朝街巷隐蔽处逃去。
林听目光追随着段翎。
花车正因打斗摇摇欲坠,男子刀锋裹风,也裹着内力,这次连出三刀。段翎弯腰后仰,泛寒绣春刀扫过他身前,他却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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