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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生日,你就24岁了吧。”
听我提起年龄的话题,小娟有些不乐意,咬着筷子道:“卢叔你突然提这个干吗”
我放下筷子,继续道:“没啥,我就是想说,你才24岁,而我没剩多少年了。”
“卢叔您说啥呢!
你身体那么好,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小娟有些生气,但我看着她,还是坚持把话题继续下去:“宝贝,你要明白,卢叔肯定是会走到你前头的。”
“卢叔!
你还说!”
小娟嘟着嘴,不悦的道:“不许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你看卢叔现在的身体貌似是还不错,但实际上啊,我也老了,我不可能一直都陪着你的。”
我还在抒发着自己感慨,小娟却低下头,筷子也放在桌子上,神情有些落寞。
“小娟”
“卢叔……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失望了”
我被这个问题问得心口一滞。
失望
对于小娟,我其实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不如说完全相反,她是我最自豪的小娟,王强能把她娶过门永远是我最自豪的成就。
但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不,我没有失望。
如果说失望,那也是对我自己的。
对于我自己早年忽略掉小娟内心感受的失望,以及最终没能控制住心底的欲望的失望。
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小娟有失望呢
我看着小娟,柔声道:“宝贝,我从来都没对你失望过,我只是想说,我是不可能陪你走完后半辈子的。”
“那就让我陪着你!
让我陪你走完这辈子!”
小娟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已经浮现出泪花,这让我很心疼。
“不行吗,我不能陪着你吗……”
我摇头否认:“怎么可能不行啊,我巴不得你陪着我呢,你可是我小娟。”
但小娟并不满意我的回答,她神色黯澹:“只能是小娟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用沉默为这一段对话画上休止符。
“吃饭吧,再不赶紧就都凉了。”
小娟没愿意起来,坚持紧紧贴在我身边。
“好了,好了。”
我安抚着她,恍然有种回到她刚嫁过来前的既视感,“那你就坐我旁边吧,难得的一桌好菜,可不能浪费了。
来,把筷子拿过来,还要我喂你啊”
小娟终于肯拿起筷子了,但我看得出来,她依然很不甘心。
一顿饭最终吃得沉闷无比。
我虽然不时发自内心地称赞小娟的手艺,但小娟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和往常一样夹菜为我夹菜。
但她最后没吃下去多少东西,这我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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