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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卢艺晴并未多想,只觉得老板压榨的有点过分了,吃饭时间还得工作。
顾星晚迈着僵硬的步子,上了二十六楼,到了办公室门口,她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顾星晚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站在办公桌前毕恭毕敬问:“宴律,您说的是哪份文件?”
宴矜双腿交叠,身子微微后仰,调子里带着几分戏谑:“怎么?早上烫了我,中午准备吃点蛙锅毒死自己?”
顾星晚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他根本不是为了工作喊自己过来。
她抿了抿唇说:“早上我不是故意的。”
“至于吃饭的事,我欠卢艺晴一顿饭。”
宴矜冷哼一声看着她:“你这种讨好型人格,怎么不知道用在我身上?”
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同事,冒着过敏住院的危险,都要陪人去吃饭?
对他怎么就一直这种倔脾气。
顾星晚本来想解释一下的,可是想到刚刚他跟纪蕴婕站一起的画面,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讨好你的人那么多,不缺我一个。”
她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宴矜轻嗤一声:“你怎么知道不缺?你在我心里买了几栋楼?”
顾星晚噎了一下,蹙了蹙眉回怼:“你那里房价太高了,买不起。”
宴矜难得笑了笑:“你过来,我给你打折。”
“打骨折是吧?”
话一说出口,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顾星晚连忙收敛脸上的笑,伸手不自然的撩了撩刘海,一副刚刚只是错觉的模样。
“过来。”宴矜拉开座椅,往后腾出空间。
顾星晚瞥了一眼面前的桌子,淡淡说:“没梯子,不会登基。”
宴矜勾了勾唇角:“这么记仇?”
顾星晚挤出一抹机械的笑望着他:“没有啊,我就随口一说。”
宴矜叹了一口气,伸手解开白衬衣袖口,露出早上被烫伤的红痕说:“顾律师是不是该负点责任?”
顾星晚看到他手上的伤,心口猛地提起,迅速走到他旁边拉起他的胳膊看了一眼:“你用冷水冲过了?”
“冲了半个小时。”
顾星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几分:“幸好冲了一下,没起水泡。”
“我给你买的烫伤膏呢?你涂了没有?”
宴矜看着她脸上的紧张,笑着说:“没有,在抽屉里。”
顾星晚下意识问:“纪律师没帮你?”
宴矜冷笑:“你以为我见个人就解扣子?”
顾星晚撇撇嘴,伸手去拉抽屉,抽出里面的药膏拆封,小心翼翼涂在那片红痕上。
“疼吗?”看着还是有点严重的,她心里的愧疚又加深几分。
宴矜眸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唇,声线含笑说:“亲一下应该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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