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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脸,找外面的姘头打潘航?”薛梦格瞪着季天青,可能出于嫉妒,她语言更刻薄:“看不出来你人模狗样的,喜欢勾别人的老婆啊?”
我不是善于吵架的人,可我真的想骂她,季天青拦住了我。
他这一动作,潘航本来没什么动静,突然将薛梦格搂住拉进了怀里。
我的心又抽了一下。
薛梦格拍拍潘航的后背,像是安慰孩子一样的说:“现在知道我好了?”
我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人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不管潘航是故意的也好,不是故意也罢,此时此刻开始,我和他过往种种,都烟消云散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般孤立无援,直到我的手腕又一次被拉住,我怔愣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他高大英俊,面色平静,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浅淡的笑了笑说:“走吧。”
没有多余的话,他就这样带着我走,我不敢回头,不知道潘航在我身后会是什么表情,可我听到了薛梦格嘲笑的声音。
“你还对我说觉得特别对不起她,你口中的小绵羊早就让你头顶绿出了一片天。”
我即将走到街角时,我听到潘航怒吼了一声:“崔洋洋,我他妈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季天青突然停下了,低头看着我,轻声对我说:“接下来我说的每句话,你都不要当真。”
他拉着我重新走回了潘航的身边,郑重的望着他说:“不需要你原谅,你尽快和崔洋洋离婚,她,我娶。”
薛梦格震惊的看着季天青,潘航则完全傻了。
季天青脱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轻搂着我,就好像怕潘航心死不透一样的继续说:“希望你加快速度,我看你们俩也挺急着凑一起的,所以就彼此成全吧。”
我就像是石化了的雕像一样被季天青带上了出租车。
他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捂住眼睛,沉默的整理着情绪,我以为他会带我回凯悦去,谁想到他对司机说了句:“去机场。”
我茫然的看向他,他面无表情,又对司机说:“还是先去趟洪阳璐。”
我租的房子就在洪阳璐。
他回头望着我:“去拿你的证件,我带你去深圳,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你得尽快注射阻断针。”
我低头看着手里已经被我揉的很烂的纸,这团纸就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糟透了。
“对不起,刚才说了那样的话……”
我打断了他,用力摇摇头说:“不用解释,我不会当真的。”
“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几乎任性的替我判了婚姻死刑,我该谢谢他还是该为未来纠结,已经搞不清楚了。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当你是的我朋友,在你重新开始新生活以前,我会为你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
他将纸团拿走,重新给了我一张,拍拍我的肩膀说:“用首歌的歌词来安慰你,放下了才有下一个起点。”
就是这样的凑巧,司机车上的电台里刚好放起了这首歌,本多RURU的《蓝色山手线》。
我越听心越疼,终是忍不住捂着脸大哭了起来,季天青搂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让我不至于无依无靠。
可现实是,我这次真的无依无靠了。
到机场太晚,已经没有当日的机票了,季天青带我住在机场的宾馆里,从我们往机场去的路上他就接了好几个电话,白天对他凶的那个警察,说是要亲自来给他道歉。
“你今天给谁打的电话,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浅淡的忘了我一眼说:“市长。”
我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他敲了我脑袋一下:“说了,不要探究我的生活。”
我想问为什么,但是那不也是探究么?
可他却好心的解释给我挺:“因为我怕我的生活会吓着你。”
“季先生,为什么呢?”我小声问他,他不太理解我的意思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呢?”
“不为什么,缘分吧。”
这样的解释,也算是对我和他的关系最圆满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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