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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你开了冻伤膏吗?”
楼司沉坐在轮椅上,问躺在床上的暮楚。
暮楚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上药。”
楼司沉瞥她一眼,又看了眼搁在床头的冻伤膏,伸手过去,把膏药拿在了手里。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脚。”
他示意暮楚把腿搁他腿上。
暮楚闻言,忙把自己的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却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担忧的看向他:“你的腿行吗?”
楼司沉淡淡的瞥了暮楚一眼,“如果我没记错,刚刚好像有个近百斤的人,才刚坐过我的腿来着?”
暮楚抬腿,把右腿往他腿上一坤,“什么叫近百斤?我才九十斤!离一百还差十呢!”
楼司沉显然没有心思同她探讨体重是否过百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脚丫子上,皱眉,而后又冷肃的抬眸瞪了暮楚一眼。
虽没说话,但暮楚知道他这眼神里的意思。
不就是在训斥她作嘛!
暮楚承认,这事儿她确实做得是挺作的,但能得到他此时此刻的这份特殊待遇,就算作死了,她也无怨无悔啊!
“啊————”
正当暮楚走神之际,倏尔,她只觉脚心一疼。
楼司沉居然狠狠地捏了她一般。
她疼得够呛,“你干嘛呢?”
楼司沉冷锐的眸子,如刀刃般剜了她一眼,“知道错了吗?”
说话间,他的大手在暮楚冻伤的脚上揉-捏着,动作较于刚刚明显轻缓了许多,那双好看的剑眉却拧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暮楚其实最怕的就是他板着一张脸,阴晴不定的模样。
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
楼司沉替她抹药膏。
温热的手指,隔着清凉的药膏从她敏感的脚心划过,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像数万伏的电流从暮楚的脚心窜起,直达她柔软的心尖儿……
她的心,随着他温柔的动作,“噗通噗通——”,一下又一下,毫无节奏的胡蹦乱跳着。
正当暮楚看得他出神之际,楼司沉同她道:“换一只脚。”
“哦。”
暮楚收回心神,换了只脚过来,重新搁回他的腿上。
暮楚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他一句:“帮我上药也是看来小尾巴的份儿上吗?”
楼司沉抬眸,神色复杂的睐了他一眼,他没说话,薄唇抿得紧紧地。
暮楚讪讪的挑了挑眉。
她靠在床头,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把头偏向一旁,不去看他,只道:“你知道我这人性子倔的,你越是不让我干什么,我就越是想干!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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