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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因接吻而晕开,蹭到林听的唇角,她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一缕湿润擦过,令人心颤。
段翎贴着林听,一下又一下地摩擦过,也沾上了不少色泽浓艳的胭脂,唇渐渐与她同色,不久后,颜色甚至比她还要深点。
胭脂也在段翎的唇角晕开,附近皮肤红了一小片,泛瑰丽。
他还在舔舐着她唇上的胭脂,喉结滚动,将胭脂咽了下去,属于胭脂的花香在他们身侧飘荡着,顺着呼吸渗入身体里面。
林听脑子仿佛被这股也沾染上段翎气息的花香侵蚀了,有种即将要被溺死的感觉,本能地张嘴呼吸,却被他沾了胭脂的舌尖轻勾住,把她的舌尖也弄红了。
他们唇齿间满是胭脂香。
段翎左手垂下来与林听十指相扣,右手托着她后颈,指尖抚过上面的发丝,很温柔,像是想借此蛊惑住她,让她不要后退。
林听舌尖被段翎勾住太久,发麻了,于是无意识动了下,压过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段翎的呼吸变急,睁开眼,结束了这个吻。
他离开后,她脑子总算清醒了。
刚才是睡醒,现在是清醒。
林听不自在地抿直唇。
风吹进凉亭,带来新鲜空气,驱散胭脂花香,也驱散林听身上陌生的燥热。
她抬起头,最先入目的是段翎红到不能再红的唇。
他这次的唇红有一半是因为接吻摩擦,有一半是因为蹭上了她的艳红色胭脂,下颌也没能幸免,莫名的色气,似被狠狠蹂躏过。
林听鼻腔一热,似有流鼻血的冲动,忙错开眼,不再看了。
段翎不动声色侧过身,收好画像,拿着在手里,把一张帕子递给林听,没像上次那样替她擦。
林听没多想。
凉亭中间的桌子摆有水果点心茶水,她拿帕子沾点茶水就擦嘴。
胭脂差不多全被他蹭去了,所剩无几,随便擦擦就没了,剩下的只有难忘的温热柔软触感。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好像快要习惯段翎突如其来的吻了。
思及此,林听呆如木鸡。
段翎没看林听了:“我母亲想见你,让你在画完像过去,就穿着这套衣裙,不用换下来。”
这套红衣裙有几分像成婚时穿的婚服,做工精致细腻。
不过她只当是普通红裙。
林听擦完嘴,藏好染有胭脂的帕子,生怕人瞧见似的:“你呢,你不去?”
今天他们一起画成婚前的画像,冯夫人不应该只会见她一个,扔下自己的儿子。
他又转过身,望向凉亭外,拿着画像的手紧了又松,力度掌控得很,画像并未有一丝褶皱:“你先去,我……两刻钟后再去。”
“好吧。”
林听其实有点想看看画师画的那幅双人画像,见段翎卷起来要带走的样子,又没开口问他拿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在意这幅画像,好不好看又如何?
林听没问段翎有什么事,他是锦衣卫,经常有事要忙。
不过……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他是去处理一件紧急公务,还是看一份卷宗?林听顺手拿起块点心吃,遮掉他留下的气息。
她咬字不清:“那你快去吧,我到冯夫人的院子等你。”
段翎走了。
等段翎走远,林听才记起他唇上的胭脂没擦,要是被人看见,岂不是知道他做过什么?不管了,想必他会有分寸的,说不准边走边擦呢,她就不用操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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