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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雨发了会儿呆,想要休息休息,一直围着篝火坐着,不如好好养足精神。
起身仔细在附近找了找,发现一些颇为结实的藤蔓,取下来就能缠到树干上做成简易的吊床,比直接躺地上舒服。
楼玉竹和景燕珩见了,有样学样,毕竟谁吊床确实舒服点。
尤其是景燕珩,这次经历他真是吃了大苦头,重伤未愈,勉强撑着精神,实际已经疲惫不堪。
他忙忙活活做吊床,解彦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拿了一根树枝,时不时翻翻篝火。
还是景燕珩做了自己的吊床后,帮解彦也做了一个,神色间泛着虚弱,招呼道:“解彦你也休息休息吧,睡一觉养好精神。”
解彦抬头瞥一眼,随意丢掉手里的树枝,拍了拍沾到衣服上的灰尘,躺到吊床上。
看到他休息,景燕珩才放心,对两人道一声,“学长们也快点睡吧,这一遭大家都折腾的不轻。
有院长和诸位长老在,我们可以放心。”
篝火的光照到他脸上是暖暖的色调,在眼下落了淡淡的阴影,宛若青黑。
姜白雨瞥一眼解彦,对方已经侧身躺好,背对着三人,面朝外边。
真想问一句两人到底什么关系,老景家是不是欠了解家的钱,需要景燕珩给人家的儿子当牛做马。
嘴上给面子道:“嗯,景学弟才应该好好休息,看你脸色多差。”
楼玉竹深以为然,“是啊,景学弟。”
周围再度安静下来,篝火的光燃烧着,暖暖的橘色照耀四人,越来越暗。
姜白雨睡得很沉,他也累坏了。
忽然砰的一声响起,吓得他从梦乡回到现实,身体猛然坐起来,吊床因为他的举动不稳,人差点摔下去。
顺着传来声响的方向看去,是解彦,他跌下吊床,大口大口喘着气,似乎刚刚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
楼玉竹睡眼惺忪,景燕珩迷迷糊糊,一起看向解彦。
景燕珩反应慢了一拍,半晌才恢复意识,发出疑问:“解彦你做噩梦了?”
解彦没有回答,依旧沉浸在恐惧中。
景燕珩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我给你弄点水,喝了压压惊……”
姜白雨冷眼看着景燕珩摇摇晃晃的穿过灌木丛,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片大树叶,上面盛了些水,小心翼翼回来,在解彦身边蹲下,递过去给他看。
解彦咕噜咕噜喝了水,情绪稳定了些,只是依旧垂着头。
景燕珩安抚的拍拍他肩膀,被解彦猛然甩开手,也没生气。
“不要管我!”
解彦暴躁道,他抬起头,正想发脾气,一眼看到姜白雨和楼玉竹此刻看自己的神情,冷漠,厌烦。
他顿了顿,一言不发站起身,冲着黑暗狂奔而去,很快身影便消失了。
景燕珩愕然,连忙就要去追:“解彦等等!”
到底不是铁打的身子,踉跄了下,天旋地转,楼玉竹赶紧快步上前扶了一把,才叫他没有栽到熄灭的篝火灰里去。
姜白雨翻白眼:“有院长和长老们坐镇,他能有什么事。
你不如关心关心自己,伤成这样,累的打跌还要照看他。
解彦是你儿子吗,这么离不开?”
楼玉竹也非常不理解,“就算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可我真的看不出来他有多么关心你。
我和师弟一块儿长大,虽没有血缘,感情并不比亲生兄弟少,这方面还算有点心得。”
他顿了顿,担心说出来被误会他挑拨离间,但憋在心里真的非常不痛快。
他和白贤竹兄弟情深,自然见不得这种塑料兄弟情,深深为景燕珩鸣不平。
楼玉竹咬咬牙,到底是忍不住有人这么糟蹋兄弟情两个字,“你们两家莫非是世交?”
景燕珩犹豫,“解彦他只是……”
姜白雨面无表情,“你不必再替他找借口,我有眼睛有耳朵,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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