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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的左眼白内障,鼓鼓囊囊的转悠起来老吓人了,我终于知道胖大婶为啥叫我别来找他了,而且刚开始我敲门,他就站在门后面不开门贴着门缝一只眼睛偷瞄。
胖大婶说得不错,这老伯头脑有问题。
我一想这就是陈祖皓的爷爷啊,跟他生活在一起,陈祖皓也是蛮厉害的。
“大伯,我们是隔壁村的,您是陈祖皓的爷爷对吧,我们找您问点事情,向你打听打听以前的事。”我赶忙上前一步牵笑着开口。
老头子听完哦了声,说,“戈壁村的,想借口酒喝,渴了就喝水啊,咋还要喝酒,喝酒可不行。”
我擦嘞,这老头耳朵背。
好说歹说,最后贴着老伯耳朵根子几乎是用吼的,终于把话说明白了,然后看到我们来还挺高兴的,笑眯眯的瞅着我们,那双浑浊圆鼓鼓的眼珠子转了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快,快进屋坐。”
说完老头还挺开心,提着灯颤巍巍的往里面走,不过老头的右脚好像有问题,有点跛脚,难怪叫瘸脚六了,他一边走还笑着沙哑的喊,“老婆子,来客人了,来客人了。”
我跟着走了进去,这就是普通的土老屋子,在院子角落我看到一个黑影,好像站着一个人,定神一看发现是一根干木头。
一阵风吹的挂在门上的白条不停地慌,可能是因为山林子有薄雾,夹着细沙和树叶飞舞,走在风中的老头影影绰绰,孤灯照射的格外诡异。
屋子里黑沉沉的,我有点不自然起来,这屋子里没有灯,不过装了很多案板,上面放着白蜡烛。
本身房间里就有一股怪味,是香油的味道,还夹着一股子酸臭味,怎么说,就好像是肉腐烂被一堆苍蝇围着,六月天那种腐臭。
堂屋旁边摆放了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上面放了很多杂乱的东西,虽然山村很多老人家里都有备好的棺材,但大部分人棺材都是放在屋后面的。
再加上这房间又没电灯,昏暗的紧,放在桌上的煤油灯忽明忽暗,四周昏暗模糊,有点阴森恐怖,跟鬼屋一样,而且屋里面很冷。
在偏房屋子,我看见一个嘴斜鼻子歪,手哆嗦在胸口的老太婆,坐在椅子上斜楞着眼正往我俩这瞅,应该是得了脑血栓,这人老了都不成样子了,这活着或许比死了更痛苦。
那老婆子手一个劲哆嗦,眼神却执拗的斜楞着我身后面的色鬼男。
“不能说话了,拴着了,老婆子早就不能说话了。”瘸老六圆鼓鼓的眼睛发现我在往偏房看,给我说道。我感觉有点尴尬!
我说了几句话,瘸老六把手放在耳朵后面侧耳听,但说完他对我摆手摇头,指着自己耳朵沙哑的说,“听不太清楚,以前采石场放炮,耳朵震聋了。”
“你叫啥名字啊!”
瘸老六嘿嘿一笑,满口黑黢黢的牙齿,在忽明忽暗的房间映射下有点阴气森森。
“杨七七。”我没有隐瞒!
“杨家人?”瘸老六皱巴巴的脸抖动,脸上的沟壑就犹如爬动的蚯蚓,又问,“陈六斤你晓得不?”
“啊,那是我姥爷。”
我从来不知道姥爷是啥样,听我妈说在我两岁的时候姥爷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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